看着坐在椅子上发愣的杜喜凤,陈久乾道:“刚才听张县令的话,此事能有转机。只不过,我们要拿真金白银才行,不然他是不会松口的。”
杜喜凤听他这么说,走进里屋。片刻之后,杜喜凤抱了个盒子出来,道:“这是我们家所有房屋田产的地契,除此之外没有现银了。”
陈久乾点点头,道:“你如果决定了,就无须后悔。只要人在,其他都是云烟。”
二人再次前往县衙,拜见张县令。这次,张乃谦是在卧房见了他们俩。
进去之前,陈久乾还在想,这下妥了。
果然,这位张县令结果盒子查看一番后,脸上的笑意就止不住了。
杜喜凤拱手哀求道:“张大人,我能拿出来的,都在这里了,还请您饶我哥哥一命。”
张县令点点头,笑着说道:“刚才我回到后面来也仔细想了一番,你确实是有情有义。本官即为父母官,肯定是要尽父母的本分,让你们这些孩子们好好活人才是。”
见张县令松了口,杜喜凤脸上一喜,道:“这么说,大人能放了我哥哥?”
张县令笑着答道:“明日我和邢捕头商议一番,做好公文之后,缓几个月等风声过去,就可以放他回去了。”
杜喜凤连忙鞠躬谢道:“多谢张大人。”
陈久乾也鞠躬谢过,再无它事,张县令就让二人回家等候消息。
回到杜府的杜喜凤很开心,让下人出去买了酒食回来,要和陈久乾庆祝。
杜喜凤端着酒杯,开心的对着陈久乾道:“乾哥儿,等把我哥哥赎出来,我们一起去南塬上放养去。”
看到杜喜凤这么开心,想到这些时日对她来说终于有了解脱,便豪气的端过酒杯,道:“到时候,我放羊,你舞剑。”
“呵呵呵.....”杜喜凤被他这言语逗笑,有了些许女儿态来。
可怜陈久乾,到了古代,妥妥的书生一个,刚喝了三两酒,就醉了过去。
杜喜凤看着他,喃喃道:“乾哥儿,遇到你,我三生有幸。”
......
第二天上午,杜喜凤照例在院中舞剑,陈久乾在客厅外的台阶上看的兴起。突然,门外一声叫喊惊动了院内的人。
早上被派出去在县衙门口等候消息的下人跑进来后,焦急的对着杜喜凤道:“小姐,衙门贴出告示,凶犯羊娃子被判了斩立决,今日午时三刻就要被处斩啦。”
院中的倩影身形摇晃,陈久乾急忙上前。
杜喜凤悲哀的叹气道:“这狗官当真是要让我家破人亡啊。”
陈久乾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天已经收了贿赂,怎么又变卦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是自己这边不清楚的。
一边劝着杜喜凤别着急,一边问那个下人:“你有没有问清楚怎么回事?”
下人颤着声音道:“我问了去牢里押人的邢捕头,他说那凶犯是府台大人钦点要处斩的要犯,谁都不能求情。”
陈久乾这才明白,那位邢捕头为了加官进爵,抓了羊娃子后就上去表功去了。
正当他想安慰杜喜凤时,却见喜凤疾步走向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