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缺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
这卢舍那大佛......是活的？
“小吴你咋了？”
旁边老李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就像是潜水的时候听到水面上有人在说话一样仿佛隔着一层膜。
吴缺没有回答，依旧愣愣抬头注视着卢舍那大佛。
卢舍那大佛低头与吴缺对视着，但好似又没在看他。
它脸上依旧是亘古不变的悲天悯人。
“阿缺。”
阎幽忽然牵上了他的手，“不要看。”
她另一只手抚上了吴缺的眼睛。
吴缺顺着她的动作闭上双眼关掉了“察言观色”。
接着他睁开眼，侧过头看着阎幽，“那到底是......”
阎幽正要说话，忽然一声巨响，宛若地震。
等吴缺站稳，才发现卢舍那大佛平台下面宛若天梯一样的十几米高的宽大石梯被整体炸断，这台子上一千多游客全都下不去了。
周围的哭喊声、惊慌声、呼唤声、掏出手机的报警声吵得吴缺头大。
很快，一群恐怖诡异的纸人飘起将整座高台围了起来。
有人想试着靠近，却被纸人直接打断腿脚丢了回来。
台上的哭喊声、吵闹声更剧烈了。
但很快一个仿佛从高音喇叭中发出的失真声音响起。
“听得到吗？请大家安静一下。”
没人去搭理那个声音。
“如果继续吵下去的话，我就把你们全杀了。”
依旧无人搭理。
然后几只纸人就飞入人群，抓起一个中年人飞上半空，把他撕成了碎肉。
惨叫声伴随着鲜血内脏浇了下面的人一脸。
平台上面安静了，只有时不时压抑的低泣声响起。
“没事的，会有人来救咱们的。”
吴缺回头看了一眼，刚才找他拍照那大叔此刻正在低声安慰着老婆孩子，见吴缺看过来，他也给了吴缺一个勉强算安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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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纸人手中举着的喇叭继续发出着声音。
“现在，请大家看一个东西。”
又几只纸人搬着一座巨大的LED屏幕飞了过来飘在半空。
屏幕亮了起来。
出现在屏幕中的是一张带着诡异纸人面具的恐怖脸庞。
在他身后，还有很多被纸人围在中间的小孩子，以及几个年轻女孩儿。
“听得到吗？听得到吗？咳咳。”
吴缺眯起眼睛，那面具他认识。
就是当初在数码大厦楼顶见到过的“表·民俗研讨会”成员戴着的纸人面具。
这家伙......莫非是针对自己来的？
不可能这么巧吧。
“吴缺，我知道你在看~”
那声音十分滑稽，但听在吴缺耳中缺很刺耳。
“我这里是一整座幼儿园的孩子，孩子真可爱，而且还是祖国的未来~他们也都很懂事，哪怕看到我也不害怕，甚至还有孩子安慰老师的。”
屏幕中那纸面具人抱着一个孩子，那张滑稽诡异的有着两个红脸蛋的白脸在那小女孩儿脸上蹭了蹭。
那小女孩脸色煞白，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抿着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嘻嘻~真乖~”那面具人说话了，“吴缺，我不是你对手~所以......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他的手放在了那女孩儿脖子上，“你杀掉一个身边的游客，我就放了这女孩儿。否则我就杀了她，怎么样，很公平吧？选择权就在你手里。还有——”
他顿了一下，嬉笑着说道：“现在，这可是全国直播哟~你可要好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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