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不算是一个悲哀。赢政很快收拾好心情,脑袋四处望了望,却是没看到人,那站在房顶,正大光明掀了人家几片瓦的老头子眉开眼笑,还没笑过瘾,突然看到那下头原本还在左右观望的少年一下子仰了头上来,正巧与他脸庞对上,老头子摸了摸下巴,疑惑道:
“你如何得知某家躲在这房顶上了?”
赢政冲他气定神闲的笑:“这四周都是房子,前头一道门,师尊既然不是从前门进来,又没听见墙壁被拍开的声音,唯一能走的道,自然……”他说完,手指朝上头指了指。
老头儿这才知道他刚刚左右看不过是逗自己玩,脸上有些不服气,心里却对他缜密的心思暗自咋舌不已,一边又掀了人家更多的瓦片,一下子从房顶上头跳了下来:
“赵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害某家找了个够,几乎将这邯郸城都逛遍了,你可真够会躲的,某家要是被墨家那帮王八糕子发现,到时少不了又是一场麻烦!”老头子说完,自顾自的左右看了看,却见到屋里没什么吃的东西,找了个够,发现这屋连个老鼠窝都没有,显然是因为没吃的东西,连老鼠都不住这儿,才终于放弃了,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看着赢政有些没好气:
“是你自个儿说要拜某家为师,不会现在就反悔了吧?”
“哪里。”赢政摇了摇头,虽然脸上还带着笑,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极其危险,眼里的冰冷浓得化成一片泼墨,漆黑点点,看得那老头儿不由自主的皱了下眉,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赢政道:
“师尊,敢问您尊姓大名为何,政儿拜入了何人门下,至少得给政儿透个底吧?”
“嘿嘿!”听到他没有反悔的话,老头儿不由眉开眼笑,深深看了他一眼,很痛快道:“老夫聂元,也没什么门派,既然拜入我门下,也没什么规矩,这两天可鳖死了!”说完,立马原形毕露,一边将好不容易收整好的衣裳扯松了些,赵政原本以为他之前的形象就已经是十分落魄了,没想到这会儿看他这应该算是本来面目的样子,比他之前看到的,还要落魄十倍不止。
“师尊,我赢政说的话,自然是说到做到!既然师尊您与墨家有嫌隙,只要您能教我武功,往后这墨家,我定当替您铲除得干干净净!”他说到后来时,声音里已经露出了寒意,森森杀意听在人耳里,一股刻骨的阴寒如同附骨之蛆般,紧紧缠在人身上,聂元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哆嗦了一下,搓了搓自己手背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叹息了一声:
“既然你拜某家为师,那某家也没什么规矩,还是那句老话,你这小子,杀气实在是太重了啊,连某家也被你吓了一跳。”他说完,脸庞一瞬间的呆滞,随即又笑了出来,面容带着一丝温和,与之前他嘻笑怒骂,以及弹手间显露自己本事,折断匕首的模样不同,温和得让赢政有些感觉像是看到了婠娘一般:
“铲除墨家什么的,你只要有心就好了,能替我挡一两个黄于淳的徒子徒孙,某家就感激不尽喽!其余的,某家可不敢奢望你!”聂元笑了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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