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等人对此恨得牙痒痒,却是无可奈何,虽然明知女色这一招对嬴政不管用,但看到成峤如今模样,只盼嬴政也总有年轻气血盛的一日,因此收罗美人儿倒是源源不绝的送了过来。
赵高对嬴政打算心知肚明,面上却是露出恭敬之色,听他吩咐完,答应了一声,见嬴政斯条慢理的擦拭长剑,脚步还未移动,不远处又有一个穿着灰衣的侍人小碎步移了过来,远远儿的就求见道:“奴奉赵太后之命,邀王上回兰池宫一叙。”兰池宫位于咸阳北面,是庄襄王嬴楚在时专为赵姬所建的宫殿,修得美轮美奂,亭台楼阁,位置既好风景又美妙,颇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嬴楚死后,赵姬就从章台宫迁了过去。
平日母子二人感情淡薄,一月难得见上一回,这会儿却是让人过来召见自己。嬴政握住长剑,挽了朵剑花,脸上笑意不明。他从始至终使的剑式不多,有些是聂元教的空架子,无真力匹配,只是能唬下人而已,但唯有一招,却是自那布帛上面学会,配那帛上之心法,嬴政试过一回,威力非凡,古语里所说的削金断玉,也就是那样了,坚硬无比的青铜鼎,嬴政可斩开两鼎不费吹灰之力,而他使的青铜剑并不如何厉害,自然就显现出那心法厉害异常了。
那布帛也不知道是何物,上头除了心法之外,只得一招剑法,嬴政时常引以为憾,不过这几年却是将那招剑术练得如火纯青,每每随心所欲间一剑已经隐隐有了威势。这会儿他冷笑之下随手挽了朵剑花,那跪伏在他前面不远处的侍人头上冠帽竟然被剑气带起劲风吹得拂动,伸手一摸时,那灰色帽子如同被人切开两半般,一下子分了开来。当下吓得脸色青白,冷汗一下子流了出来,只知跪在地上不停叩头道:“王上饶命!”
赵高对于嬴政这一招剑术也看过许多次,只是他不懂真力,看得并不分明,但他却知道嬴政所使的是同一招,当下心脏也跟着狂跳了起来,鬼使神差的,就抬头看了一眼,恰巧见到嬴政含笑收了长剑,随手一扔,那青铜剑准确无比的被丢进了正被侍人捧着的剑鞘里,力道大得那捧剑鞘的侍人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撞到后头的石柱,才算是停了下来,不过脸色依旧青白,赵高见了这一下,又看嬴政清冷森寒的眼眸,当下如同寒天腊月里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冰雪般,透心凉,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颤,连忙低下了头去。
“母后唤寡人何事?”嬴政声音轻轻淡淡的,听不出丝毫的杀意,不过那侍人却是顶着微凉的头顶,身体不停颤抖,连声音也碎得不成样:“许,许是太后,思念王上……”他话未说完,只感觉身周一冷,连忙闭了眼睛利索道:“王后思念故人,只盼王上孝顺,能让王后达成所愿!”
这个故人倒是用得好!嬴政微笑起来,看了这跪伏在地上身子如同筛糠般不停颤抖的侍人一眼,一下子站起身来,拿帕子擦了把脸,又整理了番衣裳才道:“既然如此,还不往前带路。”
那侍人答应了一声,这才巍巍颤颤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的弯着身子走在前头,眼角余光看到断在地上裂成两半的帽子,当下心脏又是狠狠跳动了一下,双脚冰冷的有些不听使唤,哆哆嗦嗦的走在前头。
赵姬自嬴楚一死,就荣升太后,虽说如今嬴楚死后刚到一年,她还算是新寡中,但依旧是穿了一身朱色深色,更衬得肌肤似雪般白,头上戴了金玉额饰,竟然看不出已经是个孩子的母亲。嬴政过来时,她已经等候多时,母子二人情份实在浅得很,相互望着,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虽说赵姬保养得当,但也许最近几日与吕氏闹将起来,眼底难掩憔悴之色,看到嬴政过来时,眼睛不由一亮,连忙起身行了一礼:“王上来了,妾身真是等候多时了。”赵姬说完,竟然先令身边侍人给嬴政布了锦团,看他跪坐了,才略有些忧伤道:
“昨日晚间时候,妾身梦到先王,感叹如今妾身孤苦伶仃,独守兰池宫……”赵姬说完,举袖子掩了半边脸庞,细声抽泣了起来。
嬴政冷眼旁观着,并未开口,心内却是开始盘算了开来。赵姬几乎就差夜夜开心了,说孤苦伶仃当真是可笑之极,没有丝毫守寡妇人的节操,如今开了这口,必然是有目的。他想着最近吕不韦与赵姬的过节,倒是猜想着是不是吕氏打了什么主意,或者是送了什么与赵姬,需要避开自己耳目,所以今日赵姬才在他面前哭诉?
赵姬原本是等着嬴政开口问自己,她才好顺势说出自己打算,谁知嬴政只顾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丝毫没有关切她的意思,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怨怼来。好歹嬴政也是她亲生骨肉,如今竟然如此不孝,赵姬想到这儿,再加上最近吕不韦对她的冷落,嬴楚死后,好像世界上再无关切她的人,原本只是假哭,这会儿想着悲从中来,倒是真的嘤嘤哭了起来,倒还颇为伤心的样子。**************这两章是过渡,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求收藏票~~~~求大家帮忙,我加更报答,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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