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三个来自罗马部区和拉丁城邦的百人团在“羊圈”投完票后,在经历过法庭、广场、投票围栏的近百个日日夜夜的殊死斗争后。今日,执政官的人选终于要宣布了。
卡拉比斯再次在多慕蒳的酒馆里包了个位子,与市政司的开麦斯面对面坐着,将五百枚“猫头鹰”的钱袋,递给了他——这次开麦斯显得没有任何突兀,他已经把卡拉比斯当作最好的挚友了,欢天喜地地接下了佣酬。
“别让我们的友情,被这些钱影响。”卡拉比斯敬了他一杯上好的葡萄酒,“这是你应得的,你提供的资产证明,让我这回赚取了一百二十万塞斯退斯,而且我的瓦林货栈现在还在以一个月二十万塞斯退斯的规模继续入账,我已经迫不及待来年执政官的选举了,呵呵。开麦斯,我还给你提供了瓦林货栈百分之三的分成。还有,什么时候,让我的女人陪伴你的夫人,租一艘不错的游艇,去拜厄享受一下,可以买买首饰什么的。”
“可以,可以,我想我的妻子会十分乐意的——对了,听说你想要成为尤利乌斯.凯撒阁下的Sequestre?”
“是的,我已经把五十万塞斯退斯,送到了维纳斯神庙里去的,希望能对凯撒阁下的债务,起到点缓解作用。”当时私人的积蓄,一般是送到神庙里去的,凯撒毋庸置疑,他的“定点银行”,就是爱神庙了。
“您的好意,我一定会告诉凯撒阁下的!相信五年后,您的养子,就是骑士了。”开麦斯激动地抓着衣角,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这时,门吱呀打开了,老板娘多慕蒳叫嚷着进来了,“该死的,执政官选出了我最不喜欢的家伙。”看来选举的结果终于确定了。
“西塞罗吗?否则除了他,你还有不喜欢的?”卡拉比斯猜测道。
“是的!未来的一年里,都是这家伙在主持罗马了,那个鼻子上有鹰嘴豆伤疤的干巴佬,他肯定会限制这座城市的施舍、娱乐的,我都迫不及待来年的执政官选举了——我多么希望这次当选的是喀提林啊。”多慕蒳继续嚷着,而后弯腰,垂着肥白的**,往陶瓮里倒酒。
“喀提林落选了?那次席执政官是聂鲁达?”卡拉比斯问到。
“是的,‘野人’仅仅以三个百人团投票的差距,击败了喀提林,多亏这家伙有个显赫的父亲,而喀提林没有,可怜见的。”
新落成的大斗兽场里,三百二十对斗剑奴正在举着鱼叉、短剑和流星锤,拼死搏斗着,让数万名前来观赏死亡盛宴的罗马人如痴如狂,他们是从自己城邦文明的前身——伊特鲁尼亚人那里,学到这项野蛮运动的,一旦学成后,就特别地熨帖这个民族与生育来的暴力和虐待的基因,各地的角斗士学校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现在在此领衔表演的,是最享盛名的卡普阿角斗士团,当那些满身筋突的肌肉男,从牛车上跳下来,走入斗兽场后,罗马的贵妇们的下体,就在嗜血的喝彩声里统统湿润了,她们也渴望在这些斗剑奴的“短剑”下呻吟,享受如死般的极乐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