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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比斯,与提莫修,将屁股受伤的马拴在一根歪脖子树上,然后冒着雨,朝别墅的一侧小门赶去。他现在太感谢波普的设计了,他爱波普,没错,事后得再给他三万塞斯退斯。
这处小门极其隐蔽,藏在树丛和藤蔓的伪装之中,一个蹲在附近屙屎的家伙,被卡拉比斯悄无声息地抹了脖子,而后他拿出钥匙,透开了小门,结果前脚刚踩进去,后脖子就挨了狠狠一下,哼了声,就双眼一黑,倒下了。
跟在后面的提莫修,与小门暗影处的波蒂与帕鲁玛一起叫了起来。
熙暖的风中,躺在床榻上的卡拉比斯睁开了眼,众人把他特意挪到了壁炉边,他的眼珠四处转了转,后脑勺还森森地疼,咬着牙问,刚才是谁打我的闷棍。
“是我,父亲。”帕鲁玛举手说到,扬了扬手里的棍子,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这孩子,本来还要在棍子上缠上铁钉,还好我没忍心。”波蒂唏嘘道,“恰好你醒了,都昏过去半夜了。”卡拉比斯嗯一下,觉得脑门上叮叮当当的,用手摸了摸,竟然是一道道的钢箍,“这又是什么?”
“你女人急了,要给你做开颅手术,这是固定用的,刚准备动刀子,你醒来了。”提莫修和几个天竺佬,面无表情地说。
外面的晨光,昏昏暗暗地透了进来,墙外的喧嚣声也越来越大,床边上的米卢说暴民可能又围过来了,大伙儿战斗了一晚上,都很疲累,我现在去接波普的班,卡拉比斯你去接塔古斯的班,负责大门的防务,这是保护你家人,我们可是义务帮忙。
卡拉比斯说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事后我一定会足额来还。
大门前,举着斗剑,站在临时鹿砦后的卡拉比斯,接过塔古斯送来的柳条盾,“谢谢你们。”
“不用谢,我也有女儿,我不想这些人渣毁灭他们的生活。”塔古斯说到。
下面的滚滚白色的浓烟里,人影绰绰,举着各式武器,密集地拥了过来,天亮了,这帮暴民也经过了较为缜密的观察,发现别墅里没多少人,大伙儿一起上,击破了大门,冲进去烧杀抢掠,出昨晚的恶气。
“咚咚咚”,卡拉比斯等人急忙把身子伏低在鹿砦后,暴民们飞掷来的石块砸在了青铜门上,爆出一个个白色的凹点,然后就是刺耳的叫声,带头的十几个家伙,带着弗里吉亚式的双耳帽,裹着简单的皮革甲,舞着高卢剑、铁斧,踩着泥巴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