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不出意料,凯撒对李必达这个方案当即表示首肯,并说我马上就会派埃布罗去游说庞培,我与他联合起来,推举克劳狄的护民官连任,这样对方必然对我俩感恩戴德,至于后续的程序,就交给你去办。
这下子可好了,李必达高兴地屁颠颠的,准备再度发挥“小陀螺”精神,从快从速把这事情给运作好,但这时凯撒把他给喊住了,随后把公牍放了下来,接着开口就问:“在埃及和塞浦路斯这件事情上,你有无什么隐瞒着我?”
凯撒一问这话,李必达的思绪顿时回到了去年的卢西塔尼亚战场,虽然这个年代没有监视器,没有窃听器这些高科技设备,但他的小动作还是瞒不过耳目众多的凯撒的,所以他急忙就说到:“那个托勒密十二这次来到罗马,只带了三千五百塔伦特的财产来,而阁下您也知道,为了复国......光是给您与庞培的馈赠,法老就花去了六千塔伦特......所以我就借了些钱给法老......毕竟是为了共和国与执政官阁下您的利益嘛......将来部分债权,还是要还给您的......在此之前,我可以具体代为运作......”李必达的声音越来越轻,也越来越含糊。
“那我可得好好感谢你,亲爱的李必达乌斯。不过我听到消息说,你找了批骑士,募集了两千五百塔伦特给吹笛者,但是五年后却要他以每年百分之三十的利息偿还,也就是说最终法老要还给你五千四百塔伦特的金钱。如果法老还不起,你就要以最大债权人的身份,掌管埃及的小麦输出业务,然后在这么多的金钱里,你准备送给我四百塔伦特的债权,对不对。”凯撒的笑吟吟,顿时让李必达有种无处可躲的感觉。
但他很快还是镇静地笑了,说“怎么可能!不要说小麦了,就算是加上埃及莎草纸的专营权,我也不会违背阁下您的新判例的!”
“可您和父君签订的这份债务草案,上面让我翻翻,哦,对了,确实有莎草纸专营权的转让条目。”当听到这话,凯撒哈哈笑起来,李必达都要哭起来,只见官邸大厅楼梯角处的一处小门转开,克莱奥帕特拉举着李必达与她父亲所签订的协议书卷,便朗读便走了出来。
凯撒接过了那份协议草案,李必达就在旁边心里直打鼓,“这份方案拟得十分清晰,先垄断小麦与纸草,而后就染指税款,再就是财务大臣、军事长官,看看这条目,真是连我都开了眼界,李必达乌斯你居然还附加了,如果无法还债,你还自动拥有对宫廷首席大宦官的任免权,你要这个干什么?”凯撒的眼睛笑眯眯地。
就当李必达做出个“我可以解释这一切”的表情,但还没开口说话时,凯撒把左手抬起示意他不必多说了,却也没喊扈从把尊敬诚实的库里亚侍从官给拖出去,他笑嘻嘻地站了起来,亲昵地摸着克莱奥帕特拉的脑袋,对李必达下决定:“这件事就私下解决,你把利息减到百分之十五,另外如果五年后法老确实还不起钱,你可以出任埃及的财务大臣——我们共和国并没限制这点。还有——”说完,他捏了捏克莱奥帕特拉的嘴巴,说“别忘记了,你父亲还差我一千五百塔伦特没给呢!如果五年甚至十年后还不曾给齐,我就会带着侍从官,还有众多的军团,到你的国家去强行征缴。”
在回去的街道上,李必达低着眼睛,慢悠悠地走在克莱奥帕特拉轿辇的前面,小娘先是解开帷幕,用权杖轻轻敲打李必达宽阔的后背,撩他和自个说话,但李必达刚在气头上,懒得理会她,随后小娘就更加放肆起来,直接笑呵呵地用小光脚蹬李必达的后背起来,蹬得铃铛乱响,李必达咬着牙带着无奈的表情,被她蹬得晃荡起来。
“你不要生气,我确实削减了你该得的部分利润。”
“不是部分,是大部分。”李必达哼唧着纠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