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太对了。”安东尼而后举起手,旁边的掌旗官愣了下,而后就开始举起旗标,所有的骑兵见状都纷纷下马,因为这是选锋官要求他们出战前检查装具的讯号,兵士们都将驮马上的水囊全部给自己坐骑饮饱,随后将长矛、盾牌与砍剑状态检查好。
“我不得不再询问下,选锋官您这是在干什么!”
安东尼好像没听到萨博的抱怨,大声要求兵士们把铠甲系得整齐紧凑些,另外举着水囊去在阿克里格马沼泽取满水,“这水虽然口感比较差,但足以支撑我们长途奔袭,打起精神,走了!”
什么,马可.安东尼居然要带着这一百名骑兵,越过泰丰邪神两个鼻孔间的小道,去突袭佩鲁西姆的后方?
但安东尼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和萨博开玩笑,他带上黑白交错的熊毛头盔后,对萨博打了第二个手势,“拨十名骑兵给你,迅速回以东,告诉李必达乌斯,我在前面开辟道路,次日就叫他带着最精锐的主力,跟上我的脚步。”
夜风徐来,沙漠边际的落日就像火烧般,黑影迅速覆盖起两边的沼泽地带,恐怖的烂泥当中,鳄鱼和毒蜥蜴爬来爬去,风的声音宛如鬼号般,所有的附属骑兵大队的兵士,表情默然地互相点燃手里火把,随后整顿好马鞍,跨上了马匹列好了队形,安东尼慢悠悠地举着剑,颠簸着站到了队伍的最右边,而后伸头校正了下冲锋线,“变横队为纵队!”掌旗官与安东尼,带着努马王画像旗标,走在了纵队的最前面,沿着两个沼泽间的窄路小步跑去。
“我们也走!”萨博表情坚毅,翻身上马,带着十名骑兵,朝相反的方向驰去。
“杜松维耶,萨博和安东尼呢?”这时在刚刚举办第一步哨时,李必达与将佐们监督着兵士执勤上岗的情况,而后警戒人员在正门木制塔楼处敲响了小钟,杜松维耶带着主要的侦察骑兵们跑回营中,在内侧第二道壕沟前下马,几名绘图员将佩鲁西姆要塞的地形图交给了总司令官,而后李必达望着杜松维耶问到。
杜松维耶用蹩脚而简单的拉丁语解释了几句,随后佩特涅乌斯就问该如何办,“等,等安东尼与萨博回来,或者他们任何个人回来,但也就在次日早晨时分,因为若是更长的时间,就凶多吉少了,这片死亡沙海给人答卷的时间总是那么少。”李必达说完这话后,沉默了。
他展开佩鲁西姆要塞的图卷,没出他的意外,这所巨大的要塞,处在沼泽和大海间的沙地之上,整个正面的城墙呈锯齿般排列,有无数个反击用的暗口,还有弓兵驻屯射击用的独立眼睛堡,驻防的人马虽然不多,但凭借有利的地形、坚固的城防,外加唯一的水源(应该位于要塞内最牢固地核心地带),不要说他们这六千人了,就是六万人,攻克之也是万分困苦之事。
但既然到了这步,就没有回头箭了,富贵险中求的颠扑不破的道理,“全军在第四步哨时出发,附属骑兵大队,外带十二军团的千人大队,归我亲自指挥,走在最前面;海布里达带着十三军团的千人大队,两个弓兵大队,所有的骑兵砲,外带五个步兵大队,跟在后面;首席副将佩特涅乌斯,领着其余步兵大队,留守以东的营地,并拨给全部的骆驼,待战斗打响后,全力朝前线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