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西庇阿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副将阿庇斯也赞同了北进的方案,随后两人做了分工,阿庇斯指挥六军团自前面警戒前行,争取绕开塔克屯,从阿马西亚河谷进入锡诺普;而西庇阿指挥八军团即“孪生军团”,护送辎重走在后方。
“假如李必达乌斯的主力,已经抵达塔克屯,那我们就勇敢突破过去。”这是最坏的打算,然则阿庇斯已经颇为失去信心,他暗自想到,在这种大势已去的环境下,仅仅两个军团行进在四面皆敌的情况下,不管是东行还是北进,都等于是袋中之鼠,从这个打结的袋口,走到另外个,“区别只是成为凯撒的猎物,还是李必达乌斯的盘中餐。”
当夜,西庇阿的队伍,将鹿砦与尖桩,顺着以弗所的街道,及与九军团营地分界线排开,这是一种不信任的态度——表示西庇阿害怕九军团的反水,或者以弗所市民的叛卖,接着他让雇佣来的轻装射手,在鹿砦后列队警戒,自己与阿庇斯带着两个军团,悄然从城市里离开。
而这时,凯撒已经走到以弗所城外八罗马里的地方宿营,而李必达的十二军团和五千名骑兵也行进到了塔克屯的城下。
双子塔楼相连的拱道廊桥上,阿狄安娜有些激动也有些不安地摆弄着自己的发丝,她已经在先前反复精心梳洗打扮过,服装、饰物、发髻都重复了四五次才最终敲定,有七个侍女遭到了她的鞭笞惩处,终于尽善尽美的她在廊桥彼处的火光里,看到了披着袍子,带着十二名束棒扈从的罗马骑兵长官,他的变化和上次相会时更大,如果说罗马男子在四十岁还是会刮须,保持短发和脸面的清洁的话,李必达则开始蓄起了浓密的须髯,这让让他的相貌,与三十四岁的实际年龄比较起来更加老成,但眼瞳还是那种纯黑的眼色,也是阿狄安娜最感兴趣的色彩。
“我儿子攸艾吉特呢!”没想到,这就是对方脱口而出的第一个没羞没臊的问话。
阿狄安娜已经有点很不高兴了,但李必达扫视了圈,估计他孩子也不会在塔克屯后,便更大咧咧地要求,“快给我的队伍提供粮秣和饮水,而后将你的队伍全部作为仆从军,交给我来指挥。”
“你果然回来,就是抱着收割麦田的思想来的,你这个促狭鬼,这个狠心的混蛋。你已经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个罗马的奴隶农场主,只关心奴隶在地里干活的事情,连石灰墙上挂的壁毯超过十个德拉克马都要计较番!”阿狄安娜彻底伤心愤怒了。
接着,她被李必达揽入了怀里,对方的须髯轻轻地摩擦着自己的香腮,“可以了,我们现在可没时间做这些事情,我答应过你,要把你母亲的小冠冕,和你父亲的剑‘奥拓利库斯’,还有你日夜渴望的本都帝国,从庞培等形形色色的敌人手里给抢回来,所以道路还很艰难漫长,根本没有斗气厮磨的时间。”说完,李必达将脸贴在了阿狄安娜的脸上,笑着说“这下丑陋的石灰墙算不算挂上美丽的刺绣壁毯了?”
阿狄安娜噗嗤下,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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