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凯撒,便下令兵士坚守营区,自己则乘坐一艘船只,亲自去寻找更近的淡水岛屿,因为他从亚历山卓的地图上,能找到个叫帕拉托尼乌姆的岛屿,但待到他派出的船只,找到这个岛屿时,才发觉它距离亚基诺斯海岬足足有一百三十罗马里,指望这个往返距离,来解决军队的水源供给简直是痴心妄想。
凯撒也考虑到直接从法罗斯岛输送淡水来,但岛上的居民也开始围攻希提乌斯停泊的船队与驻兵,对方的局势也很窘迫——“这个帕拉托尼乌姆,一定是绘图者给弄错了,在整个城市的附近必然是有另外座出产淡水的岛屿的,要相信命运。”凯撒徒劳地捧着那图纸,反复地说着这样的话语,乘坐着小型的船只出了海岬,但中途桨手与兵士就喊着口渴难耐,凯撒只能让他们偷偷派出一部分人,泅水前往尼罗河口边的陆地上去找些淡水来。
不一会,岸上的狼烟燃起,还留在船只上的人们都焦急地呼喊起来,嘴唇开裂的凯撒也急忙扶住船舷,发觉岸上的那边森林和长草里,忽然冲出了埃及许多骑兵来,将那些去取水的人们给团团包围起来。
“快划桨离开,敌人肯定是会从那些俘虏身上知道我凯撒就在这船上!”凯撒迅速命令起锚离去。
但几处篝火很快燃烧起来,这是要求伊波斯王室船坞里面战舰出击的讯号,瞬间托勒密的海军司令官,将手头一直隐藏起来的四艘带甲板的舰船,外带一群芦苇轻舟全部带出来,因为他捕捉到了最有价值的目标,即罗马独裁官。
战鼓声里,埃及的船队将凯撒的船只团团围住,上面的船员一面奋勇战斗,一面忙不迭地给法罗斯岛与亚基诺斯海岬打旗语信号,请求它们尽快来援,“不要哭,就算今天有厄运降临在我的头上,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面对甲板上嚎啕大哭的贴身奴隶,凯撒气愤地骂道。
就在这时,李必达的舰队恰好赶到了,这些快速的战船顺着风,见到了海面上的战斗,就很迅速地冲了进来,埃及海军指挥官见状,便要求旗舰调头就跑,其余的芦苇轻舟被李必达舰船喷射出的风箱火焰砲,烧得飞灰不存,死尸飘满了整个海面。
但是风速依旧很强,导致李必达舰队里的大部分船只就顺风直接一路飘荡到了法罗斯岛才落下了锚定下了脚跟。而这时,凯撒的船只也调头返回了亚基诺斯海岬,所以李必达暂时在法罗斯岛与希提乌斯会合,双方见面后热情拥抱,“这可是我的庇主,当年要不是他的借款,我早就负债累累折卖整个产业了。”希提乌斯在部下面前就是如此说的。
“什么,刚才的那艘被围攻的船,是独裁官阁下所乘坐的?”李必达得知情况后,很诧异地说到,接着他就决定——在来日时分,与小艳后及卫队乘坐一艘四列划桨大船,冲入亚基诺斯与独裁官的队伍取得联络。
次日一早,李必达就将方案付诸实施,他叫麦克米伦在桅杆上悬挂上狰狞的海兽图案,安装恐怖的尖嘴撞角,这对胆小的埃及人来说特别有效,没有任何船只来拦截他们,从而顺利进入海湾,登上陆地进入凯撒营区。
“兵士的缺水情况很严重,挖不出来井水,水渠也被埃及人断了,更为恐怖的是,怕是等到小亚其余援军来到,我们就渴死完了。”大剧院舞池处,凯撒还在那儿琢磨着帕拉托尼乌姆岛的真实位置,盯着架子上的海图看,以至于李必达一行来到时,他连头也不回就说出了这样的话,随后抓抓秃顶,又摸摸下巴,十分苦恼的模样。
一个十分有女性魅力的声音响起来,“这个海图上面的岛屿标识是错误的。”
凯撒很诧异地回头,但是那名埃及贵族女子却直接上前,用手指点着那儿尼罗河口偏东的位置,“帕拉托尼乌姆岛屿应该在这儿,方向就完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