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伟大的将军想要征服别人,要靠自己的美德而不是别人的恶行。”——卡米卢斯,古罗马著名的军事改革家、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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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喊声里,努米底亚的那些轻步兵奔逐如电,他们光脚和沙漠与山地里,跑得和骑兵居然相同速度,这让骑兵没有掩护这些人的担忧,双方可以一起冲锋作战。
这群人潮水般冲上,接战会儿后就退走,随即在拉宾努斯的信号指示下,又有一堆人从山谷里再度涌出来,接替鏖战。拉宾努斯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使用了驼队来支撑自己的战术,不但许多骆驼携带着水囊和标枪前来担任后勤,还选出四头骆驼,加以彩饰和护甲,并在其背负的木塔上竖起许多彩色的旗帜,用来发出复杂的协同作战指示,足见拉宾努斯的这套指挥系统,也是经过长期演练的,居然在此刻,能将素来轻脱的努米底亚人指挥的纵横自如。
而且,拉宾努斯应该事先有过特殊命令,那就是努米底亚人射出的猎矛标枪,专门是对着李必达部队的马匹来的,并不专注射人,这种战术十分狠毒刁钻,当十五军团的兵士列好守御队形后,他们就冲上来扔标枪,随后等到军团配属的骑兵发起逆袭后,他们就如风般退走,后续的人马就对着冲上来的骑兵马匹痛下杀手。几轮接战后,十五军团的战马居然损失过半,这些可都是托拜厄斯花费了极大的心血,从昔兰尼精心养育出来的。
马匹没了,许多骑兵只能下来,与步兵在一起跋涉,结果整整两个白日刻下来,部队也没走动一个罗马里。
而拉宾努斯又在山阜上打出信号,没有马鞍的努米底亚骑兵,开始穿插到了十五军团与十二军团间,他们骑着马忽左忽右,但就像昆虫般,在纷乱里严谨遵守着自己的战术秩序,并不断地将李必达的军团,朝东边的方向“推搡”。
“他们是在企图叫我们放弃前去阿加巴城的路线,搅乱我们的步伐和心智,随后将我们赶到个荒漠之地,这样拉宾努斯困住我们,就可以轻松将没有水源的我军给歼灭。”赛尔哈看出了拉宾努斯的企图,对李必达说到。
“这儿距离阿加巴城还有多少距离?”李必达喊到,四周都是努米底亚骑兵掠过的身影。
“大概有九个罗马里左右。”在李必达身边的萨博抱着匣子回答说,他的坐骑也被射死了。
“传令整个军团,所有兵士将行李和骡车扔下,我亲自带着老兵殿后。”李必达说完,将自己的坐骑让给了萨博,“你带着一队骑兵,冲到阿加巴城去要求安东尼出兵来解救。”
萨博点点头,喝啦声跨上了马背,赛尔哈集中了残余的所有骑兵,举着盾牌将萨博夹在了中间,冒着烟尘,从满地的辎重财货堆里冲了过去,在那边相隔半个罗马里的地方,十二军团也被努米底亚骑兵绕出的条条烟尘给围住,萨博咬咬牙,瞅准了时机,就在敌人退去的短时间内,从缝隙间突了过去。
“什么,首席长官在野外被敌人给围住了?”当灰头土脸的萨博,骑着马来到阿加巴城外时,得知情况的维钦托利格外讶异,而安东尼就直接嚷嚷着,所有留守骑兵备好马鞍准备上马。
维钦托利拉住安东尼,说起了希腊语,“万一敌人也在城外设有队伍,该如何办?”
但安东尼却要求他说拉丁语,因为希腊语他实在听不明白,于是维钦托利便将这番话又重复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