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说的人,也知道什么时候说。”——斯巴达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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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罗立即抓住这个把柄,对安东尼与其党羽乃至亲族大加鞭挞,并直接称安东尼是他继父凶焰的继承者,要对他毫不留情地加以铲除,就像当年对待喀提林那样,这样才能维护共和国的安泰。
而后,西塞罗直接将手指向了站在那的少凯撒,说:“我建议授予这个孩子征伐的权力,因为他有这种威望,军队也能接受他的领导!”
这时候,反对派的元老们发出很大的嘘声,表示对西塞罗独断的极度不满,有人大喊说,“他的年龄不够,我可不相信他能压制住军团,要知道如果这种事有丝毫差错的话,带来的后果是毁灭性的。”
还有人讽刺地说到,“西塞罗你的女婿,已经从港口出发了,请问如果安东尼是公敌的话,那优垃贝拉又该如何处置,难道公敌的同党不也是公敌吗?”
“如果安东尼是公敌的话,优垃贝拉也一概视为同等待遇,我在拥护共和这件事上绝无徇私枉法的念头。”西塞罗的答复是掷地有声。
很快,消息再度传来,布鲁图与喀西约,带着少数党徒扈从,和元老院提前授予的印章,从罗马城中脱逃了。
元老们又发出很大的叫声,有悲伤的,也有起哄的,这样西塞罗的党派很快就在决议层面上占优,但西塞罗的语气变得极为严厉,“是谁将行政长官的印章,未经必须的程序,就私下授予了布鲁图?我们需要在今晚查纠到底,把这些始终包庇凶徒的家伙给揪出来。”说完,西塞罗就提议进行秘密投票告发,很明显是对着还未来得及跑路的埃提乌斯、司平泽尔、卡斯卡和班克斯等辈的。
不过,屋大维请求不要如此做,他只是带着十分缓和的语气,说自己的目的是安东尼,因为安东尼才是侵吞遗产的混蛋,而布鲁图、喀西约与优垃贝拉的逃跑,也证明了这三位才是谋杀凯撒的主谋,“我无意将罗马城带入混乱和屠戮当中,我只是个希望为养父报仇并将一切限制在合理范围的孩子,根本不希望波及到其余的人,所以我恳请你们的帮助,在官职上,在威信上的。”说完,屋大维就像个对着老师请教的孩子,将一块字板挨个送到所有人的面前,上面刻着安东尼的罪状,以及给予他职权的必要性和合法性。
当字板递到卡斯卡和司平泽尔手里时,他们的汗水不断渗出,手也颤抖起来,但是思前想后,他们还是准备接过书记员手里的笔墨,准备妥协,在上面签字盖章。
“蠢货,不要签!”那边的埃提乌斯和班克斯恼怒地喊叫起来,但还是未能阻拦得住,而后占卜官美鲁特也签了,当字板送到埃提乌斯等少数人面前时,他们将脸全力扭转过去,表示完全彻底的拒绝。
但屋大维只是依旧谦逊有礼,并没说任何冒犯过激的言语,因为埃提乌斯等少数人的态度,完全于事无补,决议已经通过——屋大维拥有卢卡尼亚和布林迪西的六军团和十二军团的指挥权,他被授予代理大法务官的职权,用来代替逃出去的盖乌斯,另外西塞罗还意犹未尽,附加了个针对屋大维的个人权益法案,那就是以共和国的名义赐予他座黄金雕像立在会堂前,并且恢复李必达的雕像(西塞罗当然也希望向他示好),宣布对所有人除去安东尼外的大赦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