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应该放弃这个念头,西塞罗现在没必要也不可以被处死。”李必达站在法庭的前厅天井下,回头说道,在夕阳下他的黑发和胡须里已经顺着很少的银白色的发丝,使得他更为稳重和威风,这话的语气也是一言九鼎,不容置疑的。
“尊敬的监护人,我像提出个斗胆僭越的建议,那就是从刚才您就退步过甚了,这根本不像是您的一贯风格,难道是因为你不欠缺钱财花销,所以才不像我与父执安东尼那样不安,才会悠哉悠哉地对那群妇人退让吗?那些钱,那些金银首饰,她们名下的那些房产,难道还能为共和国做出什么像样的贡献不成,她们只会将这些钱赏给优伶、男宠,甚至是梳发侍女。”少凯撒再也忍受不住了,开始公开指责李必达。
而那边的安东尼也鼓噪起来,说即刻在宣告上签署印章,将西塞罗用卫队拉到广场上就地处决,另外把他的弟弟奎因都司也一并拉来正法。
李必达默默无语,就站在那里,结果两个人连拿出牌子来表决都省掉了——安东尼直接站在了法庭厅堂的门口,对着卫队喊着口令,那些头盔上插着高高羽翎的士官们不断地点头,接着也喊着口号,一个接着一个传达下去,许多人将刀剑别好,准备登上帕拉丁山,捕杀西塞罗去了。
“记住,带着铁链,把他像狗那样给栓来。”安东尼得意洋洋。
这时候,李必达也来到了台阶前,做出了个停止的手势,“所有人解散,归营!”
这下,安东尼和他的卫队都愣住了,而后李必达的声音更严厉了,“我再重复一遍,归营!”说着,麦德捷卫队也纷纷走下了台阶,抵住了安东尼和少凯撒卫队的阵脚。
“你这是在干什么?”安东尼愠怒了,他龇着牙,就像头恼怒企图抢夺地盘或者地盘被人抢夺走的狮子般。
“我倒想问你在干什么,马可,还有图里努斯,麻烦你们提供下理由。”李必达回身,平淡地对两位说到,“我倒是可以提供理由,马上你要前去山南高卢,图里努斯要渡海前去希腊,而我要去征讨西班牙,所以罗马城内必须要有人留守,镇抚秩序。”
“那样,我觉得潘萨和毕索足矣。”少凯撒不以为然。
“不,根本不行,想要守护好后院罗马,不能再继续单单要压制了,而是需要西塞罗作为个象征性的枢纽,将各方的利益给协调起来,我考虑过了,在现在他无疑是最佳的人选——因为他懦弱,他没有武装根基,也不会对我们构成什么威胁;也因为他有人望,也有一定的理政能力,可以与毕索尽快将城市和整个共和国的秩序给恢复起来。难道税金不正是你们希望见到的吗?而现在假如我们将整个国家的自由人、商贾和贵妇,都像对待牲畜那般,用铁链给锁起来,疯狂地割取对方身上的肉,让他们绝食直到奄奄一息直至毙命的话,那距离我们自己饿死的时候也就不远了。”
“那个谁在乎?只要我们取得了胜利和征服,想要求败者什么,那就有什么,因为胜利者有权索取败者的一切,这是世界不变的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