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就是他,这个叫西法克斯的混蛋,胆敢图谋侵犯您的贱种。”带头的剑奴立刻用手指着,带着讨好的神态说到。
“谢谢你的提醒,但这也没什么用,因为整个地牢里就他一个,而我也是认得他的。”利奥不咸不淡地回答说,而后裹着斗篷径自坐下来,闹得那个剑奴尴尬地哈哈笑了几声。
这时候,刚才被荆条抽打得满身是血的西法克斯,抬高了颤动的眼珠,看到了眼前坐着的利奥,而后笑了起来,“我已经说了,JL就是我,所有凯撒的老兵都可以冠以这个称谓。”
“我不关心你们的称谓,我只关心是谁在背后策划、指使你的,因为根据特卢雷亚斯将军的证词,你与俾泰亚斯最初只是心怀不满,但随后有人赠送给你们钱财,煽动你们偷袭利利俾城。”利奥说着,而后将写着证词的文书举起,但西法克斯很快就把头给直接扭过去,利奥只能又放下,顿了一顿,“根据被俘的孪生军团的乱兵说,你和俾泰亚斯在动手前,就陆陆续续以暗中分发现金为笼络手段,每名乱兵都在事成前就分到了五十到一百第纳尔,我认为凭你与俾泰亚斯的薪资俸禄,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这笔钱的。这也就是你俩幕后,肯定有金主和指使者的最有力证据。”
西法克斯张着满是淤血的嘴,哈哈笑起来,“这有什么稀奇的,全军团的同袍,都想轮着上你的生母,我们都是明码标价的,所以钱就这么凑起来了,根本没有什么金主。”结果,旁边两个角斗士勃然大怒,立刻用铁棍猛烈殴击西法克斯的肋部,一时间打得毕剥有声,西法克斯混杂着鲜血的口水和呕吐物倾泻而出,流得满地皆是。
“住手。”利奥轻轻说了这句话,几个人才算是停了下来,带头的剑奴上前,将西法克斯破碎的脸,抓着头发拉起来,让他继续面对着利奥。
“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即便这样,谋逆的凯撒老兵依旧只是少数,现在全国大部分军团都效忠于我们家族,还有大部分的骑士,大部分的邦国,大部分的臣民——新的世代来临了,又何必螳臂当车呢?这样下去,除去像刺杀凯撒那样,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外,还能有什么看得见的好处,我不是个喜欢逼供和杀戮的人,请你相信我,把答案告诉我,而不是在那里逞无谓的口舌之快。”
但利奥这番说辞,根本没有让西法克斯回心转意,他依旧嚎叫着,破口大骂个不停,“用刑!”利奥说完这话后,就端坐了下来,对着几名剑奴吩咐说,那几人立刻来了精神,使用钢铁拳套、铁棍和荆棘鞭子,打得西法克斯惨叫连连,血肉横飞。
一会儿后,利奥带着不耐烦的神情,喊到,“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新奇有效的办法吗?”
“这个!”领头的斗剑奴说完,拾起个带着节的长鞭,顶端还挂着个金属刺球,“来吧,我们来一下,就叫你掉块肉!”说完,鞭影一闪,被夹在木架桠子里的西法克斯浑身抖动,发出长长的憋气般的哀嚎,接着那斗剑奴将手一拉,果然血淋淋的肉就被他手中的鞭子撕扯了下来。
“招供吧!”连利奥也忍受不了,站起来高声要求说,而后有些焦躁不安地踱着步子。
但当剑奴们把西法克斯用冷水泼醒后,他还是笑着,毫无屈从的意思,“我们就用这个!”那个领头的斗剑奴又变魔法般,在利奥眼前亮出个新东西,一个寒光闪闪的带着倒钩的帕提亚箭簇,不过后面焊接上了铜质的把手,方便人用手握着。
利奥有些颓然地重新坐下,对着那家伙摆摆手,意思是“你看着办怎样都好”。
“百夫长,看看,这东西可是好家伙,它是当年在卡莱战场上,劫后余生的人收集到了,只要被这玩意儿射中了,哪怕你是大力神再世,也无法拔出来,因为那样绝对是生不如死。我专门搞到了一个。想想吧,我一旦用它刺入你身体里最柔软的部位,接着就这样!”那剑奴猛然做了个拉扯的手势,“这上面的倒钩就会让你骨肉分离,摧毁一切。”说完,几个剑奴将西法克斯的头发重新揪住,把那个箭簇的锋利倒钩,“好好看看,好好看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百夫长。”所有人都叫嚣着喊道。
但西法克斯依旧沉默不语,带头的剑奴点点头,接着猛地,将手里的倒钩,刺入了对方的鼻腔里,接着就是刺耳的喊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既有西法克斯的,也有剑奴的,前者是因苦痛所致,后者单纯带着发泄般的感觉。血肉在倒钩的搅拌下,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接着那剑奴再慢慢抽动出来,接着在同样吓得面无人色的同伴面前炫耀说,“他的脑浆,都快要被带出来了。”
眼见这位百夫长又在严刑拷打下昏死了过去,满身累得出汗的利奥心情已经极度窝火,他觉得在这种情景下,心中的某些东西正在咆哮嘶吼着觉醒起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搬入个卧榻来,陪这位可敬的百夫长一起睡?你们轮流,用鞭子抽打他,每个时刻来五下,别让他死,更别让他睡,听到了没有!”鞭声、烛火晃动声很快动个不停,最初西法克斯还能发出哀鸣声,渐渐就只剩下鼻孔里出的微弱的喘息了。
早晨的阳光,顺着上面的门,些许投射到了阴暗的地牢里,外面隐约能听到公鸡的打鸣声,几名角斗士都疲惫不堪地四散拿着刑具,或坐或卧,“再下去他可能会死。”那带头的剑奴小心翼翼地询问说。
“叫草药医生来,给他敷上止血的药物,我要那种见效很快,价格很昂贵的,把他救得醒转过来,你们再继续不间歇地打——喂,你,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把那个倒钩,将他的某个眼珠给拉出来。”利奥喘着粗气,站起来说,接着他招招手,对靠过来的家奴吩咐了几句。
待到次日的晌午,秋日太阳还在毒辣的时刻,李必达约上了将佐和幕僚们,叫奴仆们牵着许多的猎犬,心情颇佳地驱马来到了奥菲勒努靠着山谷的猎场,要尽情痛快地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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