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是个非常奇特的人,他得到上天和命运的保佑。”——帖木儿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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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交手,西巴拉斯的五百名骑兵就溃不成军,他们被撕扯,被冲撞,被践踏,被刺击,队形瞬间就保持不住了,他们四周城墙和眼睛堡上的友军,疯狂地投射箭矢,企图给他们以支援,但是这些东西飞下,给予己方防护薄弱的骑兵来说,更为致命。
不久,从桅杆帷幕阵线后,李必达的轻装步兵也呐喊着冲出,他们多是阿格瑞安人、埃西欧人,健步如飞,不断抛掷梭镖与石子,击打西巴拉斯的骑兵坠马。
整个城下,烟尘翻滚,人影纵横,到处混战一片,死伤者的尸身横七竖八,双方都互有损伤,喊杀声甚至传到了雅典城,布鲁图也穿着将军披风,沉默地站在塔楼上,观看着对面这座城市下的鏖战,他无能为力,只能祈求西巴拉斯能平安无事,保全自己的骑兵,顺利退回去。
但是李必达的骑兵就像见了腥味的鲨鱼群般,当眼睛堡的一个联队的步兵,跑步持盾列成横队,前来增援西巴拉斯统帅退回去后,李必达队伍里重装的骑兵很机灵地扭头退了回去,而轻装的马蒂亚骑兵纷纷呼啸而出,乱箭齐发,西巴拉斯的骑兵和步兵猝不及防,惨叫声里被射翻一片,西巴拉斯本人也被射中了面部,栽落马下。
“不要管我,把军旗保管好,我的副将呢,快继续带着大伙儿退回去,我们要为这次鲁莽的出击付出代价了。”西巴拉斯被扈从给拉住,手捂着鲜血横流的面部,痛不欲生地喊到,但他属下许多骑兵依旧不肯抛弃自己的将军,而是纷纷下马,高呼着拔出剑来,围在了西巴拉斯和军旗的四周,要和敌人继续对抗下去。
就在这间隙时间内,马蒂亚骑兵们再度纵马上前,西巴拉斯的步骑结成阵势,嚎叫着誓要将其给阻拦杀败,但马蒂亚人在逼近后,轰然再度回身,回射了一波箭羽,就搅起了漫天烟尘,灌入了西巴拉斯的阵势当中,所有人都跌跌撞撞,很难在这里保持住了。
一阵刺耳恐怖的喇叭声想起,对面无数小火舌旗举起,李必达的重装骑兵重新列成了恐怖的墙形军阵,在这种声音里,高举着刺矛,轰隆隆犹如移动的山脉和城墙般,排山倒海而来,很快就冲入了烟尘里,西巴拉斯的防线瞬间就被践踏得四分五裂,麦德捷人、埃西欧人和阿格瑞安人的轻装步兵紧随着己方重骑的步伐,跃入混乱一片的敌人阵中,举着短剑和砍刀是大肆舞动砍杀。
这次致命性的冲击后,西巴拉斯和他的骑兵,还有前来增援的一个联队的步兵,几乎没有人存活下来,包括可怜的西巴拉斯在内,他的头颅被斩下洗干净,在中午时分送到李必达营帐内,给大祭司过目。
“我要这个脑袋做什么?给砍下来他的兵士以三万第纳尔的赏赐,但这也是掌秤官的事——我要的是犹里庇斯城,懂不懂。”见到西巴拉斯首级的大祭司,大为光火。
于是所有的将佐都战战兢兢,他们这才想起,大祭司立下了今日在傍晚前,必须要夺下城池的死命令,故而萨博当即下令:自己坐镇左边的攻城阵地,法奥比纳斯(十六军团司令官)负责右边的攻城阵地——帕鲁玛、汉斯克、杜松维耶、温蒂提斯四位骑兵副将,统帅所有骑兵,继续坚守在中央位置,充当连接的“铁链”,伴随着大约六千名轻装步兵作为掩护——最后,左边的是十二军团首席百夫长塔古斯充当攻坚大队的选锋官,而右边是十六军团首席百夫长克雷塔斯充当,所有人都摩拳擦掌,不愿谦让,不管是左右集团,都渴望自己能第一个攻陷群龙无首的犹里庇斯城堡。
当所有的旗标,都云集在城堡下的时候,那边比雷埃夫斯港口卫城之上,贺拉斯、维吉尔等青年人,也看着下面如砂砾,如星辰,如日光般的围城大军,他们哑然了,二十几个军团,数百艘巨大的舰船,铁链般地将雅典城围困起来,要是作为李必达一方,也许他们能做出最最气势恢宏的诗歌来赞颂这一切,但是他们是被围困的一方,这时候所有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上我就会带领四个军团的主力——除去一军团在此防守外,出去和李必达的军团决战,血战到底。”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后回头,但见布鲁图说着这话,站在了门廊处,对他们如此表示说。
“我也要追随您!”维吉尔走下了台阶,接着他对旁边的贺拉斯点点头,“你就留在此处负责防务。”
“可笑,难道你就因为我的年轻而如此蔑视我吗?我可不怕任何人,举着长矛,我会将暴君的壁垒给完全刺穿掉,让他在我的武器下瑟瑟发抖。”贺拉斯不愿意做缩头乌龟,虽然先前喀西约的死,让他现在已经看不到战胜的希望了,但是他腔中的热血,还未有冰冻起来。
“够了,你们全都留下!叫卡拉塔费米乌斯担任我的副将,指挥一翼就行,喀西约那个家伙抛下我就这么死去了,要是他今日还在,定不会叫李必达的军队如此猖狂威风。”布鲁图说到,接着他走上前,扶住了贺拉斯与维吉尔的肩膀,“要是我能成功突过去,你们就带着一军团出城策应我;要是我能退回来,我将继续带着你们坚守雅典,这座汪洋里最后的孤垒;若是我战死了,你们不要死,爱惜生命吧,与兵士和市民们一起投降去,因为请将我的骨灰瓮也分为两个,一个送给波西娅我的妻子,假如她还没有疯掉的话;一个送给我的母亲......我知道她恨我,但是更爱我,她始终还是将我当作她的儿子的,我希望能埋在布鲁图家族宅院的墓园里,不奢望前去战神庙墓园,我对这个国家是没有做出贡献的,没有,除了让自己的双手沾染上‘弑父’的罪孽外。”
说完,布鲁图慢慢地将手给举起来,说了句,“这次我将下定决心,逃跑是什么行为?假如要做的话,我也将用手,而不是用脚来!我的死亡不过是准时来了,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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