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院其实远远比不上州县里大富人家豪华府邸,只是占地宽敞,房舍众多而已,里面一栋栋的房舍,还有前院和后院,高墙隔开的,看着倒也有些大户人家的气派。
进到大厅,分宾主落座。
这时,先前金族长派回来的管家早已悄悄飞奔回宅院,跟金老太禀报此事。让立刻把金大富的娘子从柴房里放出来。
陆锦屏的姐姐名叫陆凤娘,这两天被关在金家的柴棚里,说是要送衙门治罪,而且那个金手镯价值上万文,按照大唐律,只怕不掉脑袋也得流放千里之外,吓得魂飞魄散,整天是以泪洗面,盼着自己丈夫能把这笔钱赔了,把自己放出去。金家也只是为了逼钱,所以并没有把她立刻送衙门,只等金大富。金大富说他回去坊州取钱,直接去了同州找陆锦屏去了,因此耽误的时间久了些,金家的人不断威逼,几乎把陆凤娘都快逼疯了。
这天下午,她正在柴房掩面哭泣,忽然柴房门开了,金老太带着几个妻妾还有儿媳女儿进来之后,跪了一地。金老太哭丧着脸说:“大富媳妇,老身冤枉你了,请你看同族的份上就宽恕我们这一遭。我们愿意赔偿你所有损失。老身这里给你赔罪了。”
说罢,咚咚磕头有声。身后的儿媳女儿跟着磕头。
陆凤娘吃了一惊,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金老太说:“那手镯绝对不是你偷的,只是下人们胡乱猜疑,以为是您,便自作主张把你关在这,我刚刚才得到消息,过来赔罪,请你大人不记小人怪,原谅老身这一招。老身有眼无珠,不知道你是爵爷的姐姐,当真惭愧无地自容,还请夫人你恕罪……”
这下子把陆凤娘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张地从草堆里站起来,想上前搀扶却又不敢,畏畏缩缩站在哪:“这是……这是从何说起……?”
金老太跪在地上,可怜巴巴说:“是我们错怪了你,这些下人无法无天,随便把人关起来。漫说是爵爷姐姐,就是一般的村民,也不能如此。我已经将这些私自做主关押爵爷姐姐您的恶奴捆了起来吊着,等候爵爷和夫人您的处置,绝对不能轻饶他们!”
陆凤娘隐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不敢相信。他们口里所说的爵爷应该是指自己的弟弟陆锦屏。难道是弟弟来了吗?不可能!弟弟这破落爵爷即便在同州也没人把他当一回事,又怎么到坊州来如此威风?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有谁能称得上爵爷,愿意出面来处理自己这件冤案呢?”
陆凤娘结结巴巴的问:“你说的……,爵爷……,是谁?”
金老太忙说:“就是您的弟弟,同州的来到开国县男陆爵爷,他带着人来看你来了。我们老爷已经到村口去迎接去了,他马上就要进村了,你们姐弟便可以团圆了。爵爷姐姐,您一定要原谅我和老爷御下不严之罪啊。给老太爷一条活路,给我们全家一条活路,老身这里叩谢了。”
说罢,金老太带着媳妇婆子,跟着又咚咚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