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都蜷缩在陆锦屏怀里不停的颤抖。
陆锦屏嘿嘿笑了两声说:“你这人真是,是你自己先说鬼故事的,我说了你又害怕。
云子摇摇头,过了片刻,低声吟泣起来。
陆锦屏问:“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好让人感动。”
“这叫言而有信真君子。”
“那,咱们的约定是不是跟你说的这对男女那样?——即便是死,也要赴约!”
陆锦屏心中打了个激灵,刚才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他是不相信鬼魂之事的,可现在云子一本正经地问起,他又不能说自己没开玩笑,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云子却一下趴在他的身上,用手支撑着下巴瞧着他,黑暗中积雪的反光下,眼睛亮闪闪的,说:“你必须明确地说,你说的话算不算数?咱们是不是也会象那故事中的男女一样,死也要赴约?”
陆锦屏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死人了!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上吊死了。”
陆锦屏一听这声音,居然是那个的少妇发出来的,吃了一惊,两人原本就没有脱衣服,所以立刻便冲出了房门。
暴风雪里依旧雪花乱飞,他们听到发出声音的方向是先前货郎死的茅房方向,不由又是惊诧地看了一眼,难道悲剧再次重演了吗?两人立刻朝着茅厕跑了过去。而这时,正屋里面的猎人壮汉还有脚夫等人都冲了出来,相互看了一眼都很惊慌,朝着后面茅厕,一起跑去。
到了近前,便看见那少妇惊恐的站在那喊着。在少妇面前的茅厕屋檐下,躺着一具尸体,正是那肥硕的土财主,他脖子上绕着一根绳索,另一端还有悬挂在茅厕短梁上,似乎被人砍断了。
陆锦屏赶紧阻止其他人靠近,站在原地以免破坏痕迹,然后,问那少妇说:“怎么回事?”
少妇手里举着一把剪刀,说:“刚才我也觉得闹肚子,于是我说想去茅厕,但我害怕,我本来想让老婆婆陪我来的,可是,她已经睡着了,我不好意思叫,所以就咬牙起来,我看见桌上有一把剪刀,便把剪刀拿了防身。我来到茅厕,远远看见好像有人有一个黑影站在茅厕的屋檐下,我吓了一跳,赶紧问是谁,他没有回答。我就小心的拿着剪刀走过去,发现是那位财主,但是,我发现他,脖子吊了根绳子,悬挂在茅厕屋檐的梁上,脚离地有半尺,悬空晃荡。我我吓坏了,一边喊,一边用剪刀把绳索剪断,尸体掉下来之后,我发觉已经没气了,就喊了起来。”
陆锦屏环顾四周,虽然暴风雪小了,但是,因为是在深夜,尽管有地上白雪积雪的反光,但能看出去也不远,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在暴风雪下根本看不清有什么。他转身对壮汉和猎人说:“你们两一起把四周搜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壮汉说:“他是自己上吊的,难道还会有凶手?”
“当然要搜,上吊也有可能会被伪装,快点,注意你们两个不要分开,遇到危险大声呼救。”
壮汉和猎人赶紧答应,一起提着刀子拿着弓箭开始搜索,壮汉虚张声势冲着黑夜叫道:“猴崽子,亮相!”
云子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凑到陆锦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陆锦屏点点头。
陆锦屏看见脚夫手里提着一盏气死风灯,接了过来,先查看四周地上的痕迹,可是,他其实用不着仔细查看,因为,暴风雪把地上的痕迹全部淹没。就算他们几个刚刚过来留下的脚印,此刻也几乎看不见了,掩埋在了暴风下之下。
陆锦屏则举着灯,走到了尸体旁蹲下,拿过手腕摸了摸,已经摸不到脉搏,而又摸了摸死者的颈动脉,也感觉不到任何跳动,挤了挤瞳孔,变形后不能很快复原,确认已经死亡。
他仔细查看了死者的脖颈,然后将绳索解了下来查看了脖子和绳索的情况。
接着,他举着那盏气死风灯走到茅厕的房檐横梁下,抬头,这茅厕比较低矮,所以那房梁也就比一般人伸出手臂高出一点点,上半截的绳索抬手就能够得着。
他查看之后,他让脚夫赶紧回房拿来一根圆凳,放在横梁下,踩在上面,举着气死风灯查看横梁上的痕迹,然后把茅厕横梁上的那一小节绳索取了下来。
陆锦屏将厕所里外也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这时,负责搜索的壮汉和猎人已经回来了,摇头说什么都没发现,陆锦屏便吩咐把土财主的尸体也抬回去,放在了政府下面的屋檐下,跟先前死去的货郎尸体并排放在一起。
眼看着两具尸体,其他人感觉到后脊梁发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连接两个人死去,前面那个是谋杀,后面这个呢?如果是谋杀,那就太吓人了,如果是自杀,又会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他选择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吊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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