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族长还是咬牙切齿说着:“你不要猖狂,我们的人冲上来,会将你……”
刚说到这,另一只耳朵一痛,吧嗒一声,耳朵掉了下来,却被陆锦屏一刀将另一只耳朵切了,鲜血又顺着滴滴答答往下流。
而那些村民见他们族长两只耳朵被切掉,接下来刀子架在了脖颈之上,不由得更是胆寒。
这些村民本来民风彪悍的,可是,对陆锦屏这种冷血一般的举动,连切掉他们族长两只耳朵,眼都不眨的举动,反倒给镇住了。他们现在相信,如果他们真的往前冲,陆锦屏真的会切掉他的脑袋的。
而老族长感觉到两只耳朵处鲜血哗哗直流,剧烈疼痛,让他开始有些清醒了,眼看着寒光森森的刀子架在脖颈之上,他知道他再出狠话的话,脖子会真的被切下来的。这位看似文弱的王爷的凶悍,并不亚于他们。
族长终于服软了,说:“王爷是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陆锦屏一声冷笑说:“你先叫所有的人退回村子去,不许在聚集在这,然后再说别的事情。至于你聚众闹事,就这个罪行,本王爷是不是要追究,关键看你后面是否戴罪立功。你若现在叫他们全部都退走,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同样的事情,我或许可以考虑对你法外开恩。但如果说你要不听,咱们就只有鸡蛋碰石头,看看谁更硬。”
张族长只好抬起头大声的说:“都听着,所有的人都退回村子去,不许聚集,谁要敢违抗,家法从事。”
这族长的子弟和弟子们见族长已经服软,放下了手里的棍棒,然后大声重复着。
这些村民还真就服这位族长,眼见族长落入官军手中,而族长又下令让他们撤退,不管是为了族长的安全,还是听从族长的吩咐,都必须执行,所以,这些村民二话不说,便陆续往后退,迅速往山下走去,并且没有人迟疑,也没有人抱怨。
陆锦屏将族长放在地上,然后俯身将掉在地上的两只耳朵捡了起来,抓着族长的胳膊,转身往流放所驿站走去。
族长的弟子、家人们高声的说:“王爷,我们已经错了,你还不把我们族长放了吗?”
陆锦屏恍若没有听到,押着族长走进了流放所。
熊捕头指着那些族长弟子们说:“王爷刚才已经说了,你们族长聚众闹事,究竟要不要追究他的责任,还要看以后你们的表现。你们要敢再聚起来,你们族长人头难保。你们挑头闹事的人也不会有好结果。你们要乖乖遵守王法,你们的族长,爵爷说了会考虑他是否从宽的。你们留到这儿,只会让王爷对你们族长不客气。”
那些弟子看见陆锦屏头也不回,强行押解他们族长进了流放所,一个个面面相觑,低声议论了几句,觉得还是先退出去为好,留到这也没有什么用,只会加深陆锦屏对他们族长的不利,于是便一个个的跟着其他村民退出了流放所前面的斜坡。
这些村民来得快,去的也快,没多半会儿,上数千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潇潇和熊捕头、捕快见到村民执行族长的决定如此坚决,不由骇然。如果说真要打起来,由族长统一指挥,这样一支组织严明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战斗队伍,战斗力那是绝对不能小觑的。
幸亏现在他们退下去了,却不知后面还会不会再卷土重来。刚才陆锦屏将他们的族长两只耳朵切掉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化解双方仇怨的可能,在主场杀掉当然不行,会激发民变,却不知道王爷对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陆锦屏来到了厢房,外面的村民退走之后,里面的这些囚犯情绪立刻回落了许多。
月亮重新出现在了天上,但是由于前面已经发生过一次暴乱,被官军强力镇压,抓了数十人,带头闹事的差不多都被抓了,所以其他囚犯也就不敢再拿出锅碗瓢盆来敲。
他们从头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已经知道那样做没有用,头天晚上他们敲了,可依旧有囚犯同伴被山妖吃掉,既然这样,又何必费那个劲呢?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到房间里,若真的山妖来了,从现在来看,也不过吃掉其中的一个而已,还是有很大的生的希望的。
陆锦屏押解着老族长来到自己住处,叶青青一直跟在身后。进了院子住房间之后,陆锦屏对叶青青说:“你去叫人多拿一些灯笼来把房间照亮,我有事要做,快。”
潇潇答应赶紧出去布置,从各处拿来了许多灯笼,高高低低的放在房间里,挂在横梁上,一个房间差不多都挂满了,亮如白昼一般。
族长捂着两只耳朵,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浸出来,顺着手臂往下流淌。他站在那儿,惶恐地望着陆锦屏,尽管他武功很高,陆锦屏又把他放开了,他却还是不敢动手,且不说陆锦屏刚才那鬼魅般的速度和超强的力量让他已经彻底胆寒,就是能从陆锦屏这逃出去,只怕外面那么多官兵也不会让他从容逃走,还不如看看陆锦屏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