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江口的水寨上,身为水军统领的苏飞却是很不爽,这种不爽的缘由却是来自于他的部下,那个蒯家派到水军中的一个年轻子弟!
苏飞很清楚,虽然他被任命为整个水军的统领,但在蒯家人眼中,自己只不过是蒯家的一条狗!虽然很不忿,但苏飞却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这些年来,虽然多亏了蒯家那位年少的家主蒯良先生的重用,让苏飞平步青云,但同时也使得苏飞遭到了那些蒯家年轻子弟的仇视。蒯良虽然看重苏飞,但身为蒯家的家主,蒯良要管的事情很多,不可能时时都来照顾苏飞。所以很多时候,面对蒯家那些子弟的挑衅,苏飞也只能是忍气吞声。
就像今天早上那次,原本那名蒯家的年轻子弟身为自己的副将,苏飞派他出去执行巡逻任务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偏偏那个小子就是不肯接受这个命令,还出言不逊,气得苏飞差点没有当场拔刀砍了他!可是苏飞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那个蒯家的年轻子弟是蒯良的堂弟,他根本就惹不起!
想起早上那个该死的小子临走时那轻蔑的目光,苏飞就是忍不住咬牙切齿。重重一拳击打在面前的桌子上。苏飞甚至在想,自己当年选择投靠到蒯家,到底是对是错?
“报!”一名士兵飞快地从大堂外跑了进来,单膝跪在了苏飞的面前,抱拳喝道:“将军!在寨子南边的江面上发现来历不明的轻舟!”
“轻舟?”苏飞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心中却是不敢大意,虽说荆州水军甲天下,但这长江之上却是还有不少水贼。特别是现在这种乱世,不少江岸上的渔民活不下去了,就开始扎堆组成了劫船。前段时间不就听说南郡调往上庸的军粮被劫了吗!这的胆子如此之大,苏飞可不敢掉以轻心。当即,苏飞便是对那士兵喝道:“数量有多少?探明了是什么来路吗?”
那名士兵立马回答道:“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过远远看去,大概有十来条轻舟的样子!”
听得只有十来条轻舟,苏飞也是暂且放下了心,这种轻舟也就是岸边普通渔民所用的渔船,虽然说一下蹦出十来条有些可疑,但最起码对水寨不可能造成什么威胁。说不定是这附近那个渔村的渔民一同出来打渔,路过此地而已。当即苏飞便是对那士兵摆了摆手,说道:“且派几条船上前质问,若是百姓的话,就警告一番,让他们离去吧!”
“喏!”那名士兵接到了苏飞的命令之后,便是立马下去执行命令去了。
苏飞所派出的船只都是荆州水军的军船,这些军船可不比得那些渔民的普通渔船,光是船的体积上就大了两三倍。而且这种军船在水寨中还算是差的,最好的军船那就属那三艘艨艟了,当然,不到大战的时候,这些艨艟是不会派上用场的。
且说水寨中的水军将士,按照苏飞先前的命令,派出了两艘军船朝着江面上不远处的那十来艘轻舟驶去。实际上,不只是苏飞认为那些是渔船,就连水寨中的水军将士也同样是这么认为,所以在两艘军船上根本就没有配足士兵,每艘船上也不过才五六名士兵罢了,刚刚够开动这军船的人数而已。
那十来条轻舟眼见的军船靠近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呆在原地不动。军船上的士兵等靠近了再往那些轻舟上望去,果然,在每条轻舟上,都载着数名身穿破旧短褂的百姓,看来真的是附近的渔船了。当即,那名士兵就扯着嗓子喊道:“喂!你们怎么停在这里?不知道这里是水军的水寨范围内吗?还不快速速退去!”
听得士兵的喊话声,其中一条轻舟上站起了一名大汉,也是朝着这边喊道:“军爷!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只是附近的渔民,在江上讨生活的!”
“废什么话!”听得对方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果然是渔民,那士兵也就懒得和他们客气了,当即就是破口大骂:“还不快点给滚!要不然,军爷的军船直接将你们这些破船给撞沉了!”
“军爷!军爷息怒啊!”那名大汉似乎是被吓着了,慌忙朝着这边晃着胳膊喊道:“不是小的们不肯走啊!是小的们的渔网不知被江下什么东西给挂住乐了!走不了啊!”话音刚落,那其他几条轻舟也是站起了几名大汉,纷纷举起了手中渔网的一角,而渔网的大部分都沉在水里,似乎真的被什么给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