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刺史府,荆州刺史黄忠,此刻正带着一帮人站立在刺史府门口。作为罗阳帐下第一猛将的黄忠,虽然经过了四年,但精神状态却是一点也没有因为岁月的缘故有所削减。反倒是因为这些年坐镇荆州的缘故,身上的威势也是越来越强了,光是那双不怒自威的双目,一般人都不敢与之对视!
“黄将军!你说叙儿怎么还没来呢?你没弄错吧?”黄忠身边的其他人都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唯独一名黑大个聒噪着囔囔,全然没有受到黄忠的威势的影响。这黑大个不是别人,正是罗阳手下的另一员大将周仓!
黄忠也是早就知道周仓的性情,倒也没有因为周仓的失礼而怪罪于他,只是淡淡笑道:“不会有错的!叙儿昨日便是已经找到了庞德公的住处,只是庞德公本人不在,所以叙儿便是说动了庞德公的侄儿来襄阳一趟。只不过昨日天色已晚,庞德公的侄儿是个羸弱书生,不好走夜路,所以叙儿便是在山上住了已晚,倒是先让李严来回信!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吧!”
“啧啧!”周仓有些不满地说道:“真不知道主公好好地要找这庞德公和什么劳子的水镜先生干嘛?一个有名有姓的庞德公就这么难找了,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莫名其妙的水镜先生,岂不是更难找?”
“哈哈哈哈!”听得周仓的唠叨,黄忠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周仓!你糊涂了!谁说水镜先生没有名字?主公在信中不是说了吗?那水镜先生叫司马徽!况且这水镜先生在荆襄士子当中也是颇有名望的!不像庞德公那般难找,之前我派出去的手下已经打听到了水镜先生的住处,今日接待了庞德公的侄儿之后,就去找那水镜先生!”
被黄忠指出了错误,周仓却是满脸不在意,撇了撇嘴,还是有些不痛快地说道:“这几年主公也真是的,你看北方打得那么热闹,主公却是让我们躲在这荆州和益州!成天就是研究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哪有当年上战场杀敌来得痛快啊!”
黄忠苦笑着摇了摇头,和这头蛮牛讲道理,还真是对牛弹琴!周仓所说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黄忠这些年主管荆州,却是深深了解到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别的不说,光是四年前,加入主公帐下的那些墨家子弟所研制出来的水车,就是解决了荆、益两地那些干旱之地的开垦问题!原本这两地就已经是以富庶著称,有了水车的帮助,一下子就是使得两地这些年来的农田收获翻倍!此外,罗阳还启用了文帝之时就用过的屯田之法,以大军将士在上庸、犍为等少数荒凉之地开垦。这些措施都让荆、益两地的粮食储备大幅度提升!除了这些之外,罗阳还针对荆、益两地的各种情况,做出了许多有效的措施,黄忠执掌荆州,那可是亲眼见证了荆州的发展,若是长此下去,只怕天下各地都要被荆、益两地给比下去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黄忠就真的打算就此平淡下去,作为一员武将,黄忠最期望的,自然还是能够上战场杀敌立功!只是黄忠可不像周仓那么浑,他知道,现在罗阳也只是暂时进入休养时期,等到适当时候,罗阳自然会率领大军出征,正式加入到逐鹿天下的行列当中去的!也就是说,现在的平静,那也只是为了将来的胜利做准备罢了!
听着周仓在一旁不停地唠叨,黄忠却是摇了摇头,彻底放弃说服周仓的打算了,这头蛮牛,连主公都已经放弃跟他讲道理了,自己还去操这个心作甚?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响起,黄忠的脸色立马就是浮现出一丝笑意,对周仓说道:“好了!周仓,别在说些废话了!客人已到,你可是代表主公的,万万不可失礼啊!”
被黄忠这么一提醒,周仓这才停下了唠叨,深吸了一口气,把胸口给挺得高高的,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只是他这番装腔作势,配上他那张憋得黑里透红的大脸,再加上旁边还有个黄忠做对比,那还真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见到周仓这般耍宝,黄忠也是苦笑了一番,摇着头,彻底放弃了提醒周仓,看来弄了半天,这还是要靠自己了!
看着远处街道口慢慢出现的几辆马车的影子,黄忠也是慢慢迎了过去,他可必须要将那庞德公的侄儿给接待好了,因为主公还有要事要求这庞德公帮忙呢!
事情的起因,却是来至于前一个月,周仓突然带着罗阳的密信从成都赶至襄阳。在密信中,罗阳交代黄忠,务必要在襄阳城外找到庞德公和水镜先生两人,而且要好生款待,看看能不能从这两人口中得到三名年轻书生的消息。
现在想起来,黄忠还觉得这次主公所布置下来的任务有些诡异。这成都和襄阳相隔这么远,主公是如何知道襄阳城外有个庞德公,还有个水镜先生的?而且还对那个水镜先生了解的那么清楚!若是如此倒也罢了,毕竟也有可能是那些前往青城学院就学的学子透露出来的消息。只是主公要找这两人,却不是为了要此二人入仕,而是希望通过这两人去找另外三人!这就有点说不通了吧?这主公是如何知道,只要找到庞德公和水镜先生,就能找到那三个年轻书生的?这三个年轻书生又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得到主公如此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