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帐内,坐着几名身穿铠甲之人,坐在最上首的,俨然正是当年前任幽州刺史刘虞手下大将鲜于辅!而在鲜于辅面前跪拜在那里的军士正在低头汇报着之前在北镇所发生的战斗。听完军士的汇报,鲜于辅阴沉着一张脸,摆了摆手,示意那军士下去,随即便是转头对其他几人说道:“大家都听完了,怎么样?对这件事可有什么看法?”
“鲜于将军!”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稍作思索,便是抬起头对鲜于辅说道:“这支军队既然是敢于在幽州境内对公孙老贼的兵马动手,显然不是公孙老贼的同伙!我们不妨和他们联络一下,有共同的敌人,或许我们也能够合作对付公孙老贼!”这个中年男子长得瘦瘦弱弱的,身上的铠甲显然是不合身,穿在他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只是他的脸上到处都是刀疤,看得甚为狰狞!
“孙兄所言差矣!”坐在那疤面中年人对面的,却是一名脸色苍白的瘦弱男子,听完对方的意见,则是摇头说道:“那公孙老贼身边有个司马懿,诡计多端!这难保不是那司马懿给老贼出的诡计,引我等出来!若是贸然出去,只怕会中了燕军的埋伏啊!”
“大哥说得有理!”在瘦弱男子身边,却是另有一名男子也是附和起来,他虽然称呼那瘦弱男子为大哥,可看他的样子,却是和那瘦弱男子没有半点相像,身形虽算不得高大威猛,但也算是比较强壮,只见他对众人说道:“那司马懿太过阴险,莫忘了,上次我们就差点中了他的诡计!幸亏有尾将军带着人马突然出现,才助我们逃出重围!”说着,这男子也是转身对另一边的一名身穿铠甲的壮实男子行礼,显然这个壮实男子就是他口中的那位尾将军。
听完这几人的说话,鲜于辅的脸色也是越发难看,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转而对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一人问道:“魏先生,不如你来出个主意吧!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
那被称为魏先生的男子抬起头看了一眼众人,最后却是摇了摇头。他们这伙人,其实都是当年刘虞手下的臣子,魏先生,便是刘虞当年最为看重的部下魏攸!当年魏攸身染重病,因此没有跟随刘虞一道出征,不过也因此逃过了一劫。后来得知刘虞死在了公孙瓒和刘备的手下,魏攸知道光凭自己是不可能守得住范阳,所以便是趁着公孙瓒的大军还没有杀到,便是带着忠于刘虞的一部分兵马逃出了范阳。
离开范阳之后,为了躲避公孙瓒的追杀,魏攸干脆便是躲到了关外草原上乌桓人的部落里面。刘虞在任期间,对乌桓人一直都是用怀柔政策,所以乌桓人大多数也是感激刘虞的恩德,因此也就帮着魏攸躲开了公孙瓒的追捕。
而在逃亡路上,魏攸也是慢慢召集了一些忠于刘虞的旧部,特别是鲜于辅,乃是当年刘虞手下最能打仗的战将。刘虞遇害的那天夜晚,鲜于辅奉命出击,却是遭到了公孙瓒的伏击,不过鲜于辅却是命大,竟然被他逃了出来。得知魏攸在乌桓人部落之后,原本就是乌桓人的鲜于辅也是赶到乌桓人部落和魏攸会合了。
当然,除开鲜于辅之外,还有不少忠于刘虞的能人,之前那疤面男子,乃是当年的常山相孙瑾,而后来反对孙瑾建议的瘦弱男子,却是常山掾张逸,而称呼张逸为大哥的,也是当年的常山掾,叫做张瓒。这张瓒虽然称呼张逸为大哥,但他们两人却不是亲兄弟,只是两人性情相投,所以便以兄弟相称罢了。这些人都是深受刘虞大恩,对刘虞忠心耿耿,刘虞死后,他们也是一心想要为刘虞报仇,这才组成了这么一支义军,在幽州境内伺机报复。
至于那个尾将军,也是刘虞当年的故吏,叫做尾敦,他却是众人当中最晚加入的一人。当年尾敦被刘虞派到这昌黎任太守,后来公孙瓒杀了刘虞,尾敦也是深受刘虞知遇之恩,不肯投靠公孙瓒。前几年,鲜于辅等人在右北平与公孙瓒的燕军交战时,却是中了司马懿的诡计,陷入了燕军的伏击,正是尾敦带人突然出现,将鲜于辅等人给救了出来,并把他们接到了尾敦最为熟悉的昌黎郡来隐藏起来。
除开这些人之外,还有不少人,都是受过刘虞的恩惠,所以一心想要与鲜于辅等人一道杀了公孙瓒,为刘虞报仇。在鲜于辅右手边坐着一员大将,就是如此,他是乌桓人一个部落的首领,也是姓鲜于,叫做鲜于银。这支义军能够有如此规模,也是多亏了鲜于银的相助,只是正因为如此,鲜于银所在的部落也是找到了公孙瓒的严厉打击,连自己的老窝也被公孙瓒给端了,如今鲜于银也是和众人一样,成为了一个无根浮萍。
见到魏攸只是摇头叹气,却是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脾气有些暴躁的鲜于银就有些忍不住了,当即便是说道:“这还多想什么?现在北镇被这支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兵马给夺了,那我们便去夺那义城!没有北镇的兵马牵制,义城那李裕一定挡不住我们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