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警卫森严的小区里,两父子正在对话。
“陆峰啊,这回省里下派挂职你打算到那儿去?”
“组织要我去那儿,我就去那儿。”年青人笑着对父亲说道。
陆炳煌看着坐在面前气宇轩昻,朝气蓬勃的儿子,心里无限得意。
要说他这辈子的最大成就,絶对不是他现在屁股底下的高官位子,而是自个儿的儿子陆峰。
十五岁以省文科状元考上京城大学,十八岁大学毕业跟着硕博连读,区区二十三岁的年纪就拿到了双料博士。
可他对国内外各大企业的高薪招揽毫不动心,一心一意回到故乡报效国家,而且不走关系,完全靠自己考上省级公务员,在省经贸委只一年就干出成绩,京里的老领导一说到他就赞不絶口,要不是孙女都已经出嫁,老领导还想把他变为一家人哩。
这回省里遴选下派挂职干部,陆峰又是主动报名,说是下决心沈到基层,好好为人民做事,陆炳煌是又高兴又心疼,不过儿子选择从政这条路,完整的基层经历对他的未来絶对有加分作用。
“爸,我先接个电话。”陆峰站起来走出父亲的书房。
“老全,我不是吩咐过你没事不要打到这个电话来吗?到底什么事这么重要,连你都处理不了?”
“少爷,五洋的刘大刀出事了,他们全家都栽在一个人手里,肉货也被公安查获,这回咱们供货上会出问题。”
“嗯……,是谁敢对咱们拍花门动手?”
“少爷,消息传来说是当地的一个小瘪三,焦昆则是不打算插手。”
“五洋咱们絶不能放弃,要不是刘大刀还算给力,我早有打算收在咱们自个儿手里,这样吧,你带着四鹰先下去找到人做了他,然后建立据点,记得跟焦昆打个招呼,我随后就下去。”
“是!少爷。”
陆炳煌心里还在想着儿子的挂职去处,结果一抬头看到儿子又走进来。
“爸!关于我的挂职单位,您看五洋市如何?”
“五洋市?那是咱们省里最落后的地方,而且离省城又远,你怎么会挑那个地方?”
“爸,条件越是艰苦就越能磨綀人,我愿意沈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打磨自己,为当地群众贡献自己一分力量。”
陆炳煌欣慰地看着儿子,点点头道:
“既然你执意去,我也同意,五洋市长汪大海是自己人,有他照料着我也放心,只是我就难以对你老娘交待了,她要是知道我把你派到那么远的地方,不跟我闹心才怪……”
再次看着坐在黑色奥迪车里的圆圆和方姐招手远去,梁弓觉得这个便宜姐姐并不像她外表这样简单。
方姐看他郁闷,还以为梁弓为了打伤刘大刀一家而烦脑,于是对他一再保证,公安局已经白捡了一个功劳,絶对不会找他麻烦,让他放心。
至于城东帮,方姐也说公安局这边会积极打击犯罪团伙,让他也不要太在意。
梁弓对此只是笑笑不语,公安局能相信,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方姐的话倒像是真的,梁弓在小街上四处走动,认识他的人大多都主动打招呼,如果公安局传出逮他的风声,大伙儿的眼光一定不一样,而且扒子们应该早就去通风报信,那可能任由他自在逍遥。
好吧!没事就好,哥现在口袋里还有万把块等着花消,也没打算去吃免费牢饭。
咦!这是怎么了?
梁弓走进棚户区,正打算回到租屋看看那天晚上几番打斗的善后处理,没想到一进了巷子,到处墙壁上刷的都是斗大的“拆"字
而且邻居们不是在修补窗户玻璃,就是在打扫大堆垃圾,仔细一看,这些垃圾还都是破碎的屋瓦或是被撞坏的自行车。
梁弓的满腹疑问,直到在租屋小楼前遇到了房东老刘才解开。
“老刘叔,你怎么了?是谁打伤你?”
房东老刘愁眉苦脸地坐在小楼前,头上,手上都包上绷带,白色的布条里还隐隐看得见红色的血迹。
“哦!是小鸟啊,唉!还不是城东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