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春城市第二人民医院太平间。
傅惠孤零零地站在儿子遗体前。
替儿子理理乱发,傅雄的脸色平和并没有任何痛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从小皱皱鼻子耍耍小聪明的表情却从此不再。
一晃眼就三十年了,真是令人操心啊!
一个女人统治着整个地下春城,又要亲自扶养两个孩子,不免有些疏忽,而且顾虑到孩子们没有父亲,所以傅惠从小确实宠坏了他们俩,以致于两个孩子这么大了都还不能让她放心,更不要说从中选择一个继承靖安会。
就是太好强了!
摸摸孩子的脸庞,傅惠想起儿子满脸笑容和他的最后一句话:
“妈……会主,交给我吧!我保证你不会再听到他的名字。”
唉!如果知道他会这么早去,肯定会让他一直叫妈就好,絶对不会强迫他改叫会主,这声妈她还没听够呢。
“喂!你是谁啊?找死是不是,这么晚了还敢待在太平间?十二点后就不准进来,知不知道?出去!记得去把钱缴了,要不然明天他没有位子那是你自家的事。”
来人声音极为粗鲁,听他的语气加上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太平间的看守人。
傅惠不理他,只是轻柔地把白布重新盖在儿子清秀的脸庞上。
“吔?你这女人怎么听不懂人话?非要我打你出去是不是?”粗鲁的看守人走过来从后头把手搭在傅惠肩上。
“喂!我说你这……呃……呃……”
眼睛一花,傅惠已经转过身来,一只玉手搭在这个不长眼睛的看守人脖子上,轻轻松松地把人举高到双脚离地,高壮的看守人嘴巴张得大大的,双手抓住傅惠右手用力扳动,两脚一阵颤抖,没多久胯下就失禁了。
“喀!”皱着眉头把脸偏到一边,手一扭很干脆地把这虫子的脖子扭断。
“咚!”尸体滑落地上撞及到一旁的停尸台发出重响。
“师父怎么了?有事吗?”在门外等候的两个徒弟探头进来。
“你们两个过来!”傅惠抽出手绢擦擦手,脸色已经回复以往的冷厉,面无表情地对自己徒弟说:“元定你找个柜子把他塞进去,元青你问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