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风之力进修至离三级,已是出神入化,眨眼之间,已经乘风奔出数百里。潇庭的衣领被他抓在手中,跟着他凌空疾飞,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阴冷的风力刮得他双颊疼痛,落地之时,已是一片通红,看上去颇为可怜。
他被风神随随便便扔到地上,只听“咔”的一声,潇庭立刻痛哭起来,不住呻吟,手扶右腿小腿,再也站不起来。“腿断了!?”风神一脸惊愕地看着他。此刻才真正看清了这小孩的模样,见他左脸之上一道丑陋之极的伤痕,便不想再去看第二眼。
潇庭见他凶神恶煞的伸手摸向自己右腿,吓得叫道:“你要干嘛!?”风神看他一双细眼哭的通红,十分紧张地看着自己,一时兴起,想要逗逗他,坏笑道:“小娃娃,你的腿既然已经断了,便留给我熬汤喝吧,嘿嘿。”潇庭被他这么一吓,本能地一缩右腿,拉到腿断之处,几乎痛晕过去,慌叫道:“我的腿很脏,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全身上下都是腌臜,你不怕拉肚子你就吃。”
风神“嘻嘻”坏笑着,潇庭看得害怕,挣扎着向后挪了挪,气愤骂道:“你恩将仇报,我救了你你还要吃我的腿!?”
风神凝聚风之力,挣破铁鞭,有一半的功劳要归功于潇庭的暗中相助。他的风之力虽然已至离三级的境界,却属阴柔之力,在宁迎石之力的包围之下,根本不可能靠一己之力挣脱。潇庭见他满身鲜血,又对耘王有所成见,而且,他的磷火之力进修至艮一级之后,还没有实战的机会,乘此机会,他便聚起磷火之力,以磷火炙热的力量透入钢鞭之中,造成钢鞭连接之处的破裂,帮助风神挣断铁鞭。
风神一听他的话,立刻没了兴致。他最怕欠人恩情,有恩必还,不敢再为难他。但面前之人,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孩子,放不下面子对他毕恭毕敬,但又不能做了恩将仇报的小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愣了半日,他方道:“老子不过是吓吓你而已,怕成这样,真他妈的丢人。”说着,伸手探查他小腿的伤势。
潇庭听他骂语,瞪他一眼,骂道:“老子不过是偏偏你而已,死老头。”见他低头看着自己小腿,似在用心给自己治疗,心里这才稍稍安稳了些,补充道:“男子汉大丈夫,你说话要算数,说过不吃我的腿就要算数。”
风神漂泊多年,一人在外闯荡,自然习得一些接骨治疗的医术。他曾多次为人接骨,经验丰富,发现潇庭的小腿骨已经骨折错位,口中骂道:“妈的,这小孩骨头没长好,随便一摔便断了。”说话间,左右手一起用力,潇庭一声惨叫,他听得心里发麻,看着他满是泪水的小脸蛋骂道:“叫的老子心里发慌,把你的嘴巴闭起来。”
“要你管!”潇庭也不示弱,忍痛回骂。
他经这一次生不如死的剧痛之后,顿觉骨折处的痛楚减轻了许多,断腿已被风神接好,展颜笑道:“咦,我的腿好啦。”
风神凝视他片刻,心想:“这小娃娃不知领悟的是什么力量,小小年纪便已修习至艮一级的境界。老子当年,十五岁修习到,已经是少见的了。”便问道:“小娃娃,你刚刚乱放的那是什么火?”
潇庭见他一脸怒色,心想:“我帮他逃脱出来,他也不感谢我,反而这么凶,我才不要理他。”于是,便闭口不说,将脸转向一边。风神见他不答,顿时火冒三丈,吓他道:“山里边的野狼最爱吃不说话的小孩,正好拿你去喂!”
潇庭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讲给他的故事,思念起母亲来,眼睛红红,又要落下泪来。一激动,朝着风神大声嚷道:“磷火之力,没听说过吗!”
风神听到“磷火之力”四字时,突然来了兴趣,仔细回味片刻,也没想出他的磷火之力有何特别之处,就不再追问,自顾从怀中取出那个黑色锦盒来观看。
那锦盒之上,缠了一条雪白细丝带,与雪妃衣着上的丝带一模一样,定是从她手中抢来时无意中带来的。他轻轻抓起丝带,凑近鼻尖,细细品闻那淡淡芳香,想像着雪妃那倾国倾城的容颜,眼光突然变得淫.荡起来。
潇庭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丝带,紧紧我在自己稚嫩的小手中,愤怒地瞪他一眼。风神的美梦被他打断,粗暴地抓住他的小手,要将丝带抢回来。谁知潇庭死活不放手,一脸坚定地看着手中的丝带,眼神冰冷,时而透着高兴,时而又透出悲戚。
风神突然停下来,细细打量着他的表情,坏笑道:“你认识她?”潇庭闻言,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冷哼道:“寒冰雪域最漂亮的雪妃,谁会不知道。”他说话间,语气闪烁,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减小。
风神对他的反应来了兴趣,笑意更浓,逼近他的脸,一字字问道:“小娃娃,你跟她什么关系?”潇庭看着他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睛,险些陷入了他的迷惑中。但他心智坚韧,立刻从中解脱出来,冷冷瞪他一眼,不再理他。
风神失望的退开,冷笑道:“小娃娃嘴还挺硬。”潇庭沉默片刻,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看着风神道:“我要是跟你她是我妈妈,你信是不信?”风神见他一双细眼里神色古怪,迷惑道:“别人说我不信,你说我就信。”潇庭撇他一眼道:“你满嘴谎话,我可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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