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落座,我也想找个座位坐下,结果王总转脸看我,“你就是张发。”
我不再动弹,摆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我是张发。”
王总吸烟,眼睛不停地眨,鸡钩子闪电,闪完了夹烟的手点我,“就是你上次惹了六哥?”
我看向小平头,小平头阴沉着脸,靠在椅背上,左腿压右腿,眼珠子恶狠狠地盯我,手中拿着一窜金刚菩提珠,缓缓数着。
这是标准的社会哥范儿,LV的皮包,三星商务手机,经过高僧开光的佛珠,社会哥三件套,他都配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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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出的这股劲儿,给我的感觉就是,今天这事不好说。
我低眉顺眼地承认,是我惹了六哥。
社会上弄事,该硬就硬,该怂就怂,这里面有个度,我拿捏得很准。打他的时候一定要狠,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既然是说合,态度一定要摆低,给足对方面,赔礼道歉规规矩矩来,把对方哄高兴了。
我的标准就是,只要不让我花钱,不让我承担责任,就是喊他一声爷也不过屁大个事儿,反正下次他再骚情还是照打不误。
这还是我五叔教我的,社会上弄事就是弄面子,面子不是用嘴巴说,那是用实力挣。
按五叔的意思我应该等他出来一起混社会,没成想,我给混了影视圈。
混了影视圈以为是个文明人,到头来还是躲不开这种烂事。
我的低眉顺眼,让六子很受用,手里佛珠转着,眼皮耷拉,看向王总,“你看着办。”
王总吭吭,坐正身体,嘴角微扯,眯着眼笑,呵呵道:“还是哥哥那句话,小屁娃娃不懂事,冲撞了兄弟,现在人也来了,我叫他给你倒酒赔罪,给你认错,好不好?”
这话说的很温柔,甚至是谄媚,让我心里不由得对王总竖大拇指,社会人呀王哥。
王总说完,黑脸对我:“愣着做什么?赶紧倒酒赔罪。”
我打了六子一顿,他现在脸颊上还有一片乌青,头上的疤估计也是刚拆了纱布,受伤事小,关键还是丢了面子。
如果我一杯酒就能把这事说合,真的很划算。
我过去拿杯子倒酒,双手捧着,走去平头哥跟前,低声细语,“六哥,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您认错。”说完双手递过去。
六子右手还在转佛珠,眼睛上下扫了我一番,左手缓缓伸出,接酒,想了两秒,猛地左手抖,一杯上等典藏轩辕酿朝我脸上扑来。
下意识地我往后退,但还是被酒泼中脸,同时那六哥从座位上暴起,右手抡圆了朝我脸上抽。
可惜的很,他经验不足,或者说他计划有误。如果是诚心想打我,就不该去接酒,应该直接抡上来。
他的酒先泼,再打,我都往后退了四五步,他还打个毛毛。
或许他是觉得先泼酒再打脸这样比较有范儿。
那一巴掌落空,旁边就有人按住,劝他,“六哥,六哥,有事说事,别激动。”
六哥不回答,眼睛瞪的血红,要冲破劝阻,盯着我低声威胁,“娘比的给我过来,老子今天不弄死你马字倒着写。”
我用手擦面上的酒,舌头舔了舔,好酒哩。
眼见六子失控,王总也坐不住了,从主位上起身,几步赶过来,到六子跟前,“好兄弟,头先不是说好了,咱今天说事,不动手。”
不动手?六子气的笑,抓起桌上酒杯子摔,“来人呀!”
包厢门被冲开,外面涌进来十多号青年,各种棍棒长刀家具齐全,气势汹汹要动手。
我赶紧抓把椅子在手,同时观察地形,看看怎么迎敌,还没把椅子提起来,桌面上啪啦一声巨响,有人摔了茶壶在正中,桌面上的玻璃转盘震的哗啦响。
摔茶壶的人是王总,声势巨大,一干人全都镇住。
趁此时,王总黑着脸,胸口喘,手臂哆嗦从裤兜里掏手机,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指着六子问:“是不是不给面儿?是不是不给面儿?”说着举起手机,“是不是只有建设哥来了这事才能摆平?”
六子看着王总的手机,表情依然凶狠,但没有刚才那么冲动,显然,他忌惮那个建设哥?
但社会上弄事的,都讲究个面子,六子也是社会人,不可能被对方两句话给吓住,盯着王总,阴测测地问:“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
王总回头,招呼后面助手,“包拿来。”
助手拿来包,是个黄绿色帆布书包,八十年代流行的物品,上面印着伟人像,还有为人民服务几个鲜红小字。
包打开,红彤彤的票子,王总拿出五沓,往桌上放好,沉声问:“够不够?够不够哥哥交你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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