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助理，当年你是怎么害死我的？”
萧凡从地上爬起来，一脸阴森森地笑容望着樊助理。
樊助理见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呆滞得话也说不出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此时此刻，他还怎么能不相信萧凡就是当年那个男婴？而且此时的萧凡绝对是鬼没跑了。
“樊助理，我死得好惨啊，你当年为什么要把我扔进河里？”萧凡一步步走来，语气幽幽地问道。
“鬼啊，他真的是鬼啊！”樊助理跌坐在地，死死抱着一个杀手的大腿，撕心裂肺地吼叫道。
“他是鬼，快杀了他，你们快杀了他！”
萧凡冲那群杀手使了个眼色，那黑衣男子微微一颔首，随即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工厂。
见人都走完，樊助理内心的恐惧更甚，一边大叫一边求饶。
“你别过来！当年是我不对，我是畜生，我不该害你，但我只是个跑腿的，你别来找我报仇啊！”
“那到底是谁要害我！”萧凡冷冷喝道。
“是……是……”樊助理正欲说出某个名字，但忽然闭了口，喃喃道：
“我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不仅我得死，我家里人也要遭殃，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不说你现在就得死！”萧凡眼中寒芒暴涨，看起来更加可怖。
就在这时，樊助理忽然从背后掏出一把手枪指着萧凡，他双手都在发抖，面目狰狞。
“你别逼我，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萧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却是面无惧色，他冷冷一笑道：
“我既然是鬼，又岂会怕你一颗子弹，你开枪试试。”
樊助理咬着牙，直接扣动扳机，连开了三枪。
“嘭！嘭！嘭！”
枪声在这空旷寂静的废弃工厂里面显得极其震耳。不过接下来他就傻眼了。
只见萧凡脑袋一歪，随意伸出右手直接接住了那三颗子弹，那动作比子弹的速度还要快。
萧凡右手一摊开，就见那三颗射出的子弹静静地躺在他手心里。
“如何？”萧凡咧嘴一笑。
樊助理再次瘫坐在地，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心思，他此时汗如雨下，脸都吓得抽搐了起来，随即似是做下了什么决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
“你杀了我吧，死在你手里也算是一种赎罪，总好过我全家都被我连累的好！”
萧凡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其实现在差不多已经知道当年的真凶是谁了，但知道归知道，没有证据也是扯淡。
萧弘现在身居高位，又是九鼎集团的CEO，想必萧家其他人也受了他不少恩惠，光凭萧鼎言一个人，也无法把他赶下来。
可现在也不能真把樊助理杀了，以后还得指望他去指证萧弘。
“行，我先不问你你背后的主谋是谁，我只问你，当年你是怎么把我从萧家带出来的，又是怎么把我扔进河里的，巨细无遗地告诉我！”萧凡冷声说道。
“我说了，你就能放过我吗？”樊助理咽了口唾沫问道。
“你说了，我可以考虑考虑。”
“好好好，我说！”樊助理连连点头，说道：
“当年你父母遇害过后，萧家人一直忙着追查凶手，就没来得及顾得上你。当时是在深夜，你一个人躺在婴儿房里面，我就偷偷把你带出了萧家。”
“之后我开着车载着你，辗转好几个地方，在护城河边把你扔了下去，当时我还在你身上绑了一块大石头，你被扔下去的时候直接就沉到河底了！”
说完，樊助理浑身又哆嗦了一下。
萧凡听完，几乎已经能确定自己不是当年那个男婴了，都被沉到河底了，还被绑了大石头，怎么样都不可能活下来。
也就是说自己根本不是萧家的人，想到这里，萧凡不由有些失落，不管萧弘如何丧尽天良，但面对萧鼎言，他还是有着一丝亲切感。
萧凡还是不甘心地问道：“当时周围有没有其他的人？”
“没有，绝对没有，我扔你之前就在周围观察了很久，把你扔下去以后我也在那里站了十几分钟，一个人都没有！”樊助理颤声回道。
萧凡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将樊助理打晕。
“把他带到夜狐的地盘，让他找地方把这个人关起来，我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