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大厅里。
宋卓就坐在柳义的旁边。会议结束后，一号首长就把萧凡给叫走了，宋卓不敢在楼上乱晃，只有到大厅里来跟柳义一起等萧凡下来。
他到现在，都还没从刚才会议里的争吵中缓过神来。
“首长单独把萧凡叫走，不会是要批斗他吧？以萧凡的脾气，他会不会像对庞龙城一样，把首长也给骂了……”
宋卓心里直发颤，脑洞不自觉地就开了起来。他甚至还担心，萧凡会不会冲动之下跟一号首长直接打起来。
一想到这儿，他就愈发地坐立不安，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刚才在会议上，他就被萧凡吓得不轻。萧凡连庞龙城都给当众指责，还打了那么多人的脸。虽然萧凡说得句句在理，但也要分场合吧。
哪有像他那样，完全不给人面子，尤其还是那些大佬。
好在最后庞龙城还亲自给萧凡道歉了，虽是道了歉，但这梁子也算是结下了。会议结束后，庞龙城看萧凡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毒，以他的城府和心胸，没准儿以后更会暗地里对萧凡使诈，说不定连他这个直属领导都不放过。
“宋大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下来了？萧大哥呢？”
柳义没见到萧凡，忙问道。
宋卓微微皱眉，没好气地骂道：
“别提了，这个王八蛋，说好的给我个面子，不在会议上乱来。他不仅乱来，他还把会议上的那些大佬，通通指责了一遍。我就没见过他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妈的！”
柳义也有些震惊，他虽然不知道会议上都是谁，也不认识那些大领导。但能在这里开会的，必定都是职位最高的人，萧凡这也敢得罪？
“萧大哥胆子也太大了吧！”
柳义故作惊讶地说道。
宋卓叹了口气，知道柳义不是系统里的人，也不好多说，只道：
“咱们就在这里等他吧，只希望他别再作死了，否则我也得跟着他倒霉。”
……
办公室里。
老者听完萧凡说的一番话，久久才回过神来。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本事这么大也就算了，脑瓜子竟然比我们这些人还要灵活。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的每一件事，你都清楚知道。”
老者端起茶杯，原本想喝一口，最后却是一口都没喝，皱着眉头，又给放下。
萧凡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确实什么都想到了，其实只要仔细一想就能想明白。
“萧凡，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这些本事，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前两年才认祖归宗。以你的这些经历，你应该是个很平凡的人才对。能不能给我这老头儿透露透露，我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老者又平静问道。
他现在对萧凡是愈发地感兴趣，眼睛也一直没从萧凡身上转移过。希望能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用气场去压迫他，让他充满压迫感。
可是老者却发现，萧凡虽然一直表现得不卑不亢，但他的沉稳和气场，却不比自己弱丝毫。萧凡就像是一滩湖水，看不透深浅。
“首长，祁老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没有告诉他。而且他知道我不会说实话，也不想听假话，便没有追问。我想您应该也是跟他一样，宁愿不听，也不想听我编故事吧？”
萧凡淡淡一笑，说道。
老者闻言，哈哈笑了起来，摇头道：
“你啊！我以为庞龙城的城府已经够深了，我看你丝毫不比他差嘛。也难怪，整个会议上，也就只有你才能说得他哑口无言，连反驳都反驳得那么苍白，最后只能乱了阵脚，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庞龙城今天当众出丑，老者似乎很是高兴，他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喝完。萧凡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说道：
“其实在我看来，庞龙城的城府并不深，只是他这个人极其迷恋权势带给他的快感。像他这一类人，在华夏并不少见，以为有权有势就能掌控一切，能掌控其他人。”
“偏偏害怕权势的人也不少见，便让他有了高高在上的错觉。可惜我不是一个喜欢让人掌控的人，他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我这样的人，所以就乱了阵脚了。”
“而且我不认为我今天就把他震住了，以后他肯定还会明里暗里地针对我。”
萧凡放下茶壶，脸上充满了一丝对庞龙城的不屑。
“嗯，你分析得很到位，庞龙城以后肯定还会针对你。”
老者点点头，赞同萧凡所说。他微微皱眉，叹气道：
“所以你以后的行事还是低调点的好，别又让他抓住什么把柄。我知道你不在乎什么处分和革职。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军队里面，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