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杀害胡清风？”
当凌霄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萧凡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凌霄子。
其实那天在现场，凌霄子捕捉到的那丝残存的神念，就是萧凡的。当时他就知道了，只是他没有和萧凡对峙。
一是萧凡当时还在装模作样，凌霄子知道，以他的智商去质问萧凡，萧凡肯定会有一百个理由把他忽悠过去。
所以凌霄子便没有问出口，在萧凡说是元鸿杀的胡清风时，他也没有说话。
他想之后自己调查这件事，因为他不相信萧凡会无缘无故杀胡清风，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缘由。只是之后，他没想到萧凡连胡清风的魂魄也不放过，加上他智商有限，结果什么也没调查出来，什么也没想明白。
想直接问萧凡的时候，萧凡已经化为石像了。
现在当面和萧凡对质，看到萧凡的反应时，凌霄子又有些懵。萧凡的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胡清风是他自己杀的一样。
“你……你说什么……”
萧凡望着凌霄子，颤声问道。
“胡清风是你杀的，在胡清风房间里面，残存的那丝神念，是你的。这个时候，我没有必要骗你，你也没有必要再骗我。难道你还不承认胡清风是你杀的吗？”
凌霄子微微皱眉，说道。
“是我杀的胡清风……”
萧凡又垂下脑袋，骇然变色，不断地质问起自己。
凌霄子见他这样子，也有些不解。因为他确定胡清风是萧凡杀的，为什么萧凡会是这个反应呢。他马上就要消失了，萧凡再骗他有什么意义？
“你难道……不知道是你自己杀的胡清风吗？”凌霄子问道。
萧凡猛地抬起头望向凌霄子：“我怎么可能会杀胡子，别说是他，就是圣门里面随便一个弟子，我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杀害他们，更不用说灭了他们的魂魄。”
“胡子是我在建立圣门之前就已经跟着我的，所以我更不可能杀他。”
“唯一的解释就是……”
萧凡猛然想通，正欲说出自己的想法，却被凌霄子抢先道：
“你是说，你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杀他的？”
凌霄子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睛道：
“是魔昊的记忆在操控你杀人……”
萧凡紧锁着眉头，点点头道：
“只可能是这个解释，因为我真的不可能去杀胡子，如果真是我干的。只有这一个解释，我是无意识杀人，而且是在见过魔昊之后。”
“我可能在幻境里面跟魔昊见面的时候，被他做了什么手脚。他操控我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杀了胡清风，让我以为是元鸿杀的，让我误以为元鸿已经在丧心病狂地对付我身边的人。只有这样，我才会下定决心去找到那本《奇门遁甲》，成功将天帝召唤而来。”
凌霄子闻言，叹气道：
“看来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否则你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杀胡清风，还灭了他的魂魄呢。这是我最想不通的一点，现在能想通了。”
“只是可惜了胡清风，无缘无故成了牺牲品。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现在胡清风也已经落葬了，这件事，我看你就不必跟其他人提起了，免得他们多想。”
萧凡眼前一亮，忽地一笑道：
“放心吧，如果胡清风真的是我杀的，我肯定不会灭他的魂魄。魔昊只是希望我去找那本书，他不会丧心病狂地还要灭胡清风的魂魄，所以胡清风的魂魄，肯定是被我藏起来了。”
“魔昊知道胡清风的魂魄藏在哪里。”
凌霄子闻言，顿时释然地笑了笑：
“那就好，魂魄还在，不管是投胎还是复活，总比彻底消失的好。”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赶紧融合吧。”
他说着，一步一步朝萧凡走来，在萧凡面前站定，二人相对而立。
“萧凡，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让魔昊重生，但你就是魔昊。”
凌霄子望着萧凡，肃然地说道：
“你重生之后，会保留你身为萧凡的记忆，所以你既是魔昊，也是萧凡。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你知道怎么面对一切，所以我就不再提醒你什么了。”
“开始吧……”
凌霄子咧嘴一笑，这是萧凡，所记得的凌霄子的最后一个笑容。
紧接着，凌霄子化为一缕青光，钻入萧凡的双瞳之中。
虚空之中，忽然响起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开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