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暗道了声可惜,丢了个不满的眼神过去,丁大全嘿嘿一笑,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洪宣娇也是一瞬间俏面绯红,立刻坐直身子,紧跟着就如心虚般的冷哼一声:“吴乃钊必然在使诈,肯定是以粮车引诱我军出击,然后于半道设伏!”
王枫点了点头:“在这种时候,清军的任何行动都要探究他背后的目地,丁大全,召集所有旅帅来开会,再带份地图!”
“遵命!”丁大全转身而去!
很快的,王枫手下的五名旅帅与洪宣娇的两名女性旅帅陆续赶了过来,王枫把地图摊在地上,着丁大全简要介绍情况。
丁大全向四周拱了拱手:“清军共有乌篷车百辆,每辆车由两匹马拉动,配一名车夫,从车辙看,应是满载,另有乡勇五百护送,弟兄们发现时,刚从太仓东门出来!”
片刻之后,一名叫周小滢的女旅帅接过来道:“总管、师帅,诸位请看,嘉定县在宝山县的正西方向偏南一点五十里,而太仓州在嘉定县的西北方向四十五里左右,虽然由昆山县往嘉定县稍远一些,有六十来里,但太仓至嘉定间横亘着一条苏州河的支流,必须要辅以舟船才能渡过粮车,清军为何不嫌麻烦,难道只为了省这二十里路?”
洪宣娇的俏面现出了赞许之色,显然为自己的部下能提出如此深刻的见解而自豪!
仿佛受到了鼓励,另一名叫做许春丽的女旅帅也自信满满道:“显而易见,如果我军出击的话,清军必然会以粮车为倚仗,且战且行,把我军引向苏州河支流,倘若河面突然出现炮舰,恐怕咱们追击的弟兄能有一半活着就不错了,然后他再调过头掩杀,我军必败!”
陆大有却眉头一皱:“春丽大妹子,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如果那五百乡勇抵挡不住咱们的进攻,撑不到河边,吴乃钊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更何况江南水乡地势平坦,咱们远远就能看到炮舰,难道站在原地让他轰?咱们一心逃跑,清军仅凭五百乡勇如何拦截?所以你应该有算漏之处!”
“哼!”许春丽冷哼一声:“本姑娘洗耳恭听!”
陆大有洋洋自得道:“吴乃钊肯定另外布置了一支军队,一旦粮队不支,会立刻出现反击我军,甚至压迫我军向苏州河支流溃逃,配合河上的炮舰,以优势兵力完成对我军的包围。”
许春丽的俏面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不愤道:“算你有道理!”
“嗯?有戏啊!”王枫看出了名堂,若有所指的目光连连在陆大有与许春丽身上来回扫视,直看的陆大有呵呵傻笑,许春丽俏面泛红,才补充道:“我们炸了赫尔墨斯号,英国人不会善罢干休,而吴乃钊也不是傻子,不会白给英国人当枪使,因此多半会有洋人参与!
若我没料错,给粮车押阵的或会是英国人,甚至还有法国人和美国人组成的洋枪队,他们人手一杆米尼枪,而我们只有一百二十把,还是改装而来,质量肯定比不上原装货,如果洋人突然出现,那么我们真只能向苏州河支流溃退了,被清军炮舰夹击,后果不堪设想,除非我们不出击,眼睁睁看着许乃钊补充粮草弹药,否则这就是个死局,诸位可有法子破解?”
王枫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却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模样,很明显成竹在胸,这让众人不敢殆慢,均是凝神细思起来。
“姓陆的!”许春丽突然斜眼瞥了过去:“你不是玩的一手好地雷嘛,你先走,找合适的地形埋地雷,然后弟兄们把洋人诱过去,轰的一声,一炸一大片,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