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宣娇无奈道:“他这个人脾气不好,恐怕你还是扇他耳光的第一人呢,很可能是气昏了头才会不顾身份的破口大骂。”
王枫呵呵笑道:“我看他不是脾气不好,而是信教信坏了脑子,你听听,开口闭口都是什么?这是正常人说的话吗?”正说着,就以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杨水娇与傅善祥,这两个女人的神色都不大自然,把脸面移向了一边。
王枫这才招了招手:“来人,洪秀全的嘴巴太臭,谁奉献双袜子把他臭嘴堵上?”
“总司令,我来!”一名士兵抢先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场把靴子脱去,一股臭脚巴味道立时弥漫开来,女人们连忙捂上鼻子,向远处闪了闪!
这没办法,除了天生不臭脚的人可以随便穿,鞋子要想一般人穿着也不臭,必须要应用到高科技,诸如面料、材质都非常考究,这也是耐克、阿迪等品牌的立身根本,但在当时,显然没这技术,王枫只要求经久耐穿就可以了。
而在城下,城头的歌声与喧闹隐隐约约传来,杨秀清、韦昌辉与石达开均是满心不解,却听不大清楚,只能感受到一股欢乐的气氛,杨秀清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大叫一声:“不好,难道天王出事了?掩去其他三门的将士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石达开与韦昌辉也是神色一变,既然正面攻打王枫已不可行,他们只能寄期望于洪秀全多支撑些时间,等待援军到来,突然从真神圣光门中杀出,或能反败为胜,至于围困王枫,其实可行性很小,破了圣光门便是天王宫,宫中物资丰富,况且还有洪秀全在里面。
“禀报东王!”这时,一名将领奔了过来,匆匆道:“末将从东门过来,那些娘们儿不肯开门,说宫中不允许男人入内,他娘的,弟兄们磨破了嘴皮子都没用,就认个死理。”
“另两座城门呢?”石达开跟着问道。
韦昌辉颓然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不用问了,肯定是进不去,不如我们亲自走一遭,至不济也要面见天王,陈述厉害。”
杨秀清显得有些迟疑,怔怔望向城头,目光略有闪烁,石达开则是催促道:“事不宜迟,你我赶紧去。”
“唉~~”杨秀清也叹了口气:“王枫出来了,先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王枫扶着城跺,大声唤道:“请东王、北王与翼王上前一见,王某给诸位引见一位贵客。”
三个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相视一眼,快步走去,当来到门下五百米时,城头上方推出了一个人,五花大绑,口塞黑布,脸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目中射出疯狂的光芒,正在剧烈的挣扎扭动,这不是洪秀全还能有谁?
石达开立时色变道:“王枫,你莫要造次,你奔袭天京,尚属情有可原,但若是伤了天王,便是与我天国战士结下不死不休的死仇,还不速速把天王放开?”
王枫拱了拱手:“王某并无伤害天王的意思,只是想请天王送我等出城,请三位率部退开,王某出了城自会奉还天王。”
韦昌辉向上一指:“我们如何信你?”
王枫淡淡道:“东王雄才大略,若是天王遭了不测,太平天国改由东王执掌,或许能开创出一番新的局面,而天王,就是一根神棍,一个废物,一台人形播种机!
有天王执掌朝政,太平天国只会逐渐滑入深渊,所以说,活着的天王于我更加有利,我岂会蠢到杀掉一个无能之主?至于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以为,除非有人不想让天王活着,才会阻我离去。”
王枫对洪秀全的斥责,其实杨秀清非常赞同,他也认为洪秀全是个无能之人,占着茅坑不拉屎。
假如洪秀全死在王枫手里,这对于他是天大的好事,可以假借号召为天王报仇之名收各路诸候兵权,成就自己的一番大业,如果洪秀全之死与自己沾上了关系,那只能成为甩不掉的包袱,况且王枫言语中的挑拨之意连傻子都能听出,这种时候,虽然恨的咬牙切齿,却不敢有任何造次,以免引来猜疑。
“好!”杨秀清非常爽快的点了点头:“王枫,放你走可以,但望你信守承诺,否则,我天国将士拼着同归于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着,就猛一挥手:“退开!”
对于石达开与韦昌辉来说,石达开是真心不希望洪秀全死,韦昌辉则需要依靠洪秀全来对抗杨秀清,这二人均是拱手领命,各领部下徐徐退去。
车辙声,脚步声渐次响起,石达开、杨秀清与韦昌辉并未走远,领着几百名骑兵守在一边,无论如何,洪秀全都是他们的主子,有义务把洪秀全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