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不大理解的看向了洪宣娇,洪宣娇沉吟道:“库房不全在天王宫中,有相当一部分分布在城里的各署衙,另外由于时间仓促,或许宫中的某些秘库没有发现也很正常,现在抄到手的两百多万两银子与十万两黄金已经不少了,你别不知足,如果南京还有金银,难道会自己长翅膀飞了?他日攻下南京城再细细搜索,肯定有收获的,好了,水娇过来了,可能是叫我们吃饭的。”
王枫转头一看,杨水娇正挥舞着手臂跑了过来,于是问道:“要不要一起吃?”
陈阿林虽然憨厚,却不傻,那边都是与王枫有关系的女人,他去算哪一出?当即摸了摸脑壳,嘿嘿笑道:“谢谢总司令的好意,我和弟兄们已经瞅准目标了,您看那边,下次吧,等我们捉来了陈村妇孺,总司令再为大家庆功也不为迟。”
王枫顺着陈阿林指的方向看去,隔着几十米远,有几名漂亮的王娘正在生火做饭,于是理解的拍了拍陈阿林的肩膀:“陈阿林,眼光不错嘛,我看好你!”说着,便牵上洪宣娇向回走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租界的英国领事馆内,文咸与阿礼国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阿礼国拿着一纸信件,反复端详,好半天才拍着脑门叫道:“竟然爆发了俄土战争,我的上帝,我不得不说王枫很幸运,外交部以全力备战为由,明确拒绝了我们从本土派出远征军的请求,虽然授权我们调用东印度公司的驻军,但东印度公司已经逐渐印度化了,充塞着大量印度雇员与印度籍士兵。
噢!天哪,那些印度士兵能上战场吗?他们不仅纪律散漫,贪生怕死,还有着古怪的习惯,例如去年配发的米尼枪,其中的印度教士兵因子弹上涂有牛油而拒绝使用,但当我们尊重他们的习惯,把牛油换成猪油时,白帽教又差点闹事,我甚至一度怀疑,谁才是印度的主人?究竟是我们英国人,还是那黑黝黝的印度土王?”
“呼~~”狠狠吐了个烟圈,阿礼国又道:“如果与清庭作战,印度士兵尚可勉强一用,因为清军更加不如,可是我们的敌手是民盟军,这是一支精锐的部队,况且民盟军的规模又扩大了,我很怀疑外交部是在变着法子拒绝我们,难道女王陛下已经放弃了远东?”
文咸无奈道:“阿礼国先生,我们应该理解女王陛下的为难,在女王陛下眼里,中国只是一块肥肉,早咬迟咬只是个先后问题,而俄国的无限制扩张事关我国的核心利益!
我国已经与法国达成协议,最晚将于三月份协同奥斯曼土尔其对俄作战,俄国拥有世界上最广袤的领土,俄国人强悍好战,半点都轻忽不得,你应该知道,俄国佬贪得无厌,对领土的胃口之大超出了任何人的想像,如果我们战败,俄国佬会蚕食奥斯曼土尔耳、控制博斯普鲁斯海峡与达达尼尔海峡,把舰队开入地中海,一分一寸的夺取地中海沿岸土地,乃至北非、埃及!
几百年来,俄国扩张的步伐从未停下,他们活着的意义只为了扩张再扩张,征服再征服,我非常理解女王陛下与外交部的决定,虽然我对这个决定表示遗憾!”
阿礼国叹了口气:“照这么说,在克里米亚战争没有结束之前,本土都不可能派军前来,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王枫一步步坐大?”
“当然不!”文咸耸了耸肩:“既然外交部授权我们调用东印度公司的兵力,我们就应该充分利用上。”
阿礼国不解道:“文咸先生,我对印度士兵没有任何信心,想必您也是同样如此,您应该清楚,虽然印度人战死对我们不算什么,可是战败的后果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
文咸摇了摇头:“阿礼国先生,你对印度人的偏见太大了,印度人并不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况且军中各级指挥官都是英国人,当然,我们不能把宝全部押在东印度公司身上,我们应该联结一切可以联结的力量!
我听说,去年春夏之交,王枫曾经打退了清朝广东水师的进攻,而广东水师雇佣的是顺德陈村的船只与十三行的商人,这未必不是一支可以联结的力量....”
文咸正在盘算着该如何拉拢清庭一起对付王枫,这时,一名英军士兵匆匆奔了进来,敬礼道:“先生们,吴健彰秘密求见,还带来了一名中国人。”
“哦?”文咸与阿礼相视一眼,均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中国的一句名言:说曹操,曹操就到,虽然他们不明白曹操究竟是谁。
文咸连忙道:“请他进来!”
“是!”士兵匆匆而去,没多久,带进了两名中年人,吴健彰是他们的老朋友了,只是眼睛上多蒙了块黑布,另一人头戴瓜皮小帽,身着士绅常穿的便装,三角眼,翻天鼻,典型的通古斯人相貌特征。
吴健彰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说道:“文咸先生,阿礼国先生,我给两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朝庭新署江苏巡抚吉尔杭阿。”
吉尔杭阿本居常镇通海道,即领常州府、镇江府与江北的通州和海门厅,随着镇江与常州相继失陷,原以为要受朝庭责罚,却不料,竟高升江苏巡抚,可谓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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