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步登天啊,是小人物咸鱼翻身的机会啊,克灵顿无比庆幸自己来到了都灵,这个时候,如果加富尔把安吉丽娜许给他他也愿意,女人本来就是用以获取政治资本的工具,是不是处女倒不是很重要,爱不爱自己也不重要,欧洲的贵妇们谁没几个情人?堂堂英国女王都不清不白呢。
只不过,克灵顿仍是很迟疑的说道:“能为撒丁尼亚国王效力,我很荣幸,但我毕竟是英国人,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背叛我的祖国。”
“好!”加富尔满意道:“我们撒丁尼亚与英国没有利益冲突,我们只致力于意大利的统一,也没有力量与英国为敌,我现在可以向你保证,你的要求可以满足。”
克灵顿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过份谦让,就是矫情了,于是恭恭敬敬的深深一躬:“加富尔先生,我郑重宣誓,从这一刻起,撒丁尼亚是我的第二祖国。”
“啪啪!”加富尔拍了两下巴掌,一名中年人从后走了过来,随即便道:“克灵顿,皮埃尔会替你安排好一切,你和他去罢。”
“克灵顿先生,请!”皮埃尔做了个手势,“谢谢!”克灵顿再施一礼,转身而去。
待两条身影消失在了雨幕当中,加富尔才问道:“贝尼托,你说他的话是真是假?”
贝尼托沉吟道:“克灵顿没有理由欺骗我们,只要派人去中国一探究竟,就很容易揭穿他的谎言,敢于欺骗加富尔家族,我料他还没这么大的胆子,不过,二哥,安吉丽娜怎么办?”
加富尔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撒丁尼亚的军事实力太弱小了,暂时没可能把力量投放到中国,要不,先去了解情况,争取把安吉丽娜劝回来?”
贝尼托摇摇头道:“安吉丽娜是在结婚前夕出走,她的行为给加富尔家族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她不可能意识不到,她只要回到都灵,必然要接受严厉的惩罚,况且她与那个叫王枫的中国人搅在一起,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所以说,一般人根本没法把她劝回来,您别忘了,安吉丽娜很有主见。”
“劝不回来?难道要动用非常手段?”加富尔眼睛一眯,徐徐吸了口烟。
“不不不!”贝尼托连忙摆了摆手:“对于中国的情况,我们并不了解,而且王枫既然是叛军首领,与安吉丽娜的身边必然有武装力量护卫,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绑架只是最下下之策,这样罢,我是安吉丽娜的舅舅,我也一直对这个落后蒙昧而古老的东方巨国怀有浓浓的好奇,我借此机会亲自去一趟中国。”
“也好,你小心点!”加富尔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我立刻去准备!”贝尼托拿起屋角的雨伞,向着外面走去,而此时,在时间上还稍早一点点,法国南部的一座葡萄园里,孟斗班正缅怀的望着东方。
文咸信守对王枫的承诺,并未向英法政府通报孟斗班等人叛国投敌的罪行,却由于要对战败负全责,因此孟斗班被解职了,昨天刚由巴黎回到了位于里昂郊外的家里。
孟斗班的妻子艾玛,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走上前来,理解的笑道:“怎么?又在想中国了?”
孟斗班从口袋里掏出金牌,抚摸了一阵子,感慨道:“我忘不了与王枫的友谊,也忘不了周家庄善良的村民,但请你放心,我会尽快适应现在的生活,做一名好丈夫,一名好父亲,用心经营家里的葡萄园,如果有可能的话,将来我会把我亲手酿的葡萄酒与王枫分享。”
艾玛轻笑道:“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在你去中国之前,你是一个铁血冷酷的军人,以光复拿破仑时代的荣光为已任,从来就没有把儿女情长搁在心上,可是回来之后,你变得多愁善感了,你的豪情壮志也没有了。
其实你这个样子正是我所喜欢的,我不想你在外面冒险,也不想没日没夜的为你担心,我宁可与你过着平静无忧的生活,而这一切应该归功于王枫,我很想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年轻人呢?”
孟斗班缓缓道:“他博学多才,思想新颖深刻,政治手腕圆滑,军事能力非凡,更重要的是,他待人真诚,不作做,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具有独特人格魅力的人,既便我身为高贵的法兰西人,也不得不为之深深折服,对了,我的日记里记载了与王枫的交往过程,以及我所了解到有关他的一切,我读几段给你听听。”
“哦?”艾玛讶道:“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完美的人?那和上帝有什么区别?你快去,我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