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伦的分辩非常中肯,不知内情的布吕克尼与吉乌来脸面的怒容渐渐缓和下来,只是布满着苦涩,这没办法,损失如此惨重,回去怎么交待啊。
但孟列夫亲王仍然强哼一声:“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当我们陷入困境时你为何不来救援?这就是一个盟友应尽的本份么?”
“哧~~”拉格伦轻笑一声,指向了远处的大海:“先生们,你们的士兵还在海里苦苦挣扎,为什么你们没有对自己的同胞伸出援手?如果说我们是盟友的关系,那你们的关系应该更加紧密,可是我没有看到你们打捞上任何一名士兵,只看到了你们不顾自己士兵的求救,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战场,你们有指责我的资格吗?”
布吕克尼与吉乌来双双红着脸低下了脑袋,确实,在战场上遗弃自己的战友逃生是可耻的行为。
孟列夫亲王的胡碴脸也有些泛红,却是强辞夺理道:“我们没有施救的能力,停下来肯会被击沉,而你们的舰队比我们强大,仅仅是救人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顿时,费尔南德、基马良士与阿物思里特山的脸沉了下来。
费尔南德更是不客气道:“孟列夫阁下,明知会付出惨重代价,你还想让我们去送死,我们四国士兵的生命难道就不值钱?你的同胞,你的国民,你自己都不去救,还来怪我们袖手旁观,真是好笑!”
“行了,行了!”布吕克尼伸手劝道:“孟列夫阁下也是情绪不稳定才说的气话,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是逃出来了,那些落水的士兵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他们活活淹死?”
落水的士兵约有三百多人,一部分向香港游去,显然是准备当俘虏了,另一部分则是奋力游向战舰,人数一半对一半。
“哎~~”基马良士不由叹了口气:“我听说民盟军优待俘虏,有时还会以高薪骋用,在关押一段时间以后会无条件释放,但愿上帝保偌他们能游到岸上吧。”
四公里的距离对于大多数的水手来说游过去不在话下,而且十月份的南海水温仍比较高,不会有冻僵手脚的危险,其中游的快的,距离海岸线只有两百多米了。
就在这个时候,岸边突然出现了几百名民盟军士兵,纷纷端起枪向海面瞄去。
“该死!”布拉伦大叫一声:“他们要射杀俘虏!”
在望远镜里可以看到,一名正挥着手求救的士兵,脑门突然中了一枪,鲜血沽沽流出,立刻就把附近的海水染成了暗红色,而从这一枪开始,不断有人中枪毙命,剩下的士兵一看不妙,连忙往回游,可是岸上的民盟军在不停的开枪,打的海面溅出了一朵朵水花。
“他们很难活着了。”阿物思里特山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落水的士兵即便能游出子弹射程,可是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要想回到军舰需要再游十公里,可以想象,这几乎是不可能,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会因脱力被活活溺死。
其实落水还活着的士兵中,俄军最少占了四分之三,因为明轮船被击中轮子就等于失去了动力,士兵只能各自跳水逃生,看着自家战士的头上绽开一朵朵血花,孟列夫亲王大怒道:“民盟军残杀俘虏是违反国际法的行为,我们一定要让他受到国际社会最严厉的谴责!”
拉格伦却是浑身微震,民盟军射杀俘虏意味着什么?
民盟军自从成军以来,在西方世界素有优待俘虏的好名声,这可以使得欧洲列强军队在与民盟军每当作战不敌时,不用拼死抵抗,只要选择投降就可以保命,变相加快了战争结束的进程。
可是这项政策也带来了恶果,只要不是被当场击毙,基本上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以致于很多国家都不把与民盟军作战太放在心上,在生命有保障的前提下,某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恤,发动起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反正不敌还可以投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