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提出的方案很中肯,由民盟军承担运输,以民盟军现时庞大的海运能力,如果组织得当的话,未必不可行。
至于运输费用,旗人是一两银子都不会给,反正拿矿产抵嘛,洋人要矿,民盟军也要矿,有本事你就采!
清庭到现在都没意识到矿产资源的重要性,奕訢动心了。
因为无须质疑,即使清庭持有打巷战的决心,最终依然会失败,大势已去,非人力可以挽回,所有的旗人会被屠杀殆尽,如今王枫给出了活路,虽然是把财产剥夺后流放,却总是条活路,活下来就有希望。
再退一步说,退回关外其实不如迁居澳大利亚,中国太强了,与其与强国为邻,处处受制,真不如远走他乡另开炉灶,只不过,即使不考虑长途跋涉的艰苦,澳大利亚的四十来万洋人也让他心生畏惧。
清庭自从二十年前被英军舰炮轰开了国门之后,就始终生活在洋人的阴影下。
奕訢沉吟道:“我大清迁居澳大利亚,必将与洋人为敌,四十万洋人不是个小数目,更何况洋人还会源源不绝赶来支援,恐怕未必是洋人的对手啊。”
“恭王爷,你多虑了。”王枫不以为然道:“联军舰队已被我军全歼,洋人在东南亚的军事力量损失殆尽,而星加坡也将被我军占领,没有我们的允许,洋人一条船都进不来,洋人要想去澳大利亚,只能横渡大西洋绕道美洲大陆最南端,这一段路,不仅风大浪急,路途也更加遥远。
况且就算洋人想支援澳大利亚,但有我中国雄屹于东方,洋人又怎么可能敢再派兵前来?所以澳大利亚的四十万洋人已呈困兽之势,死一个少一个。
想你满洲人,当初从白山黑水中走出,一步步壮大,虽说代了大明朝有些取巧,肆无忌惮的屠杀也有伤天和,却总是坐了中原两百多年江山。
再说你蒙古族,曾席卷欧亚大陆,一度令欧洲人闻风丧胆,即使后来势力衰退,也长期是明朝的大敌,而如今的澳大利亚只有四十来万区区白人,怎么就不敢为敌了?
我民盟军杀洋人如屠鸡杀狗,现在监狱里还关了好几千人,怎么你们不行?
这样罢,送佛送到西,我可以授权海军炮轰澳大利亚沿海几个重要城市,方便你们登陆上岸。
我说实话,澳大利亚的富足出乎想象,哪怕你满蒙二族将来繁衍到了几千万人口,依然能靠着资源过得舒舒服服,澳大利亚这个地方我看的都眼红呢,要不是中国初定,百废待兴,我还想派兵把澳大利亚攻下来。
总之,要么去澳大利亚另谋生路,要么改汉姓汉名,族群分散入南方居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是战是和,是敌是友,你们自己决定。”
奕訢心潮澎湃,他觉得被王枫说服了,这相当于二次创业啊,他作为大清首辅,将来的成就未必不能超越多尔衮!
福兴却吞吞吐吐的问道:“陛....王司令,宫中财产的归属是否可以再商量下?”
王枫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能商量,这本就是被你们掠夺走的,还回来天经地义,也许其中有清朝创造的财富,但根基仍来自于我汉族民众,最后我再次重申,澳大利亚是一片富饶的土地,去了你们会逐渐了解到,北京城的那点财富,与七百七十里平方公里的澳大利亚相比,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