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灵魂归位,黄奕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即向刹罗古钟北方远远看去。
“方才一切犹如梦境一般,然而我不会在这里毫无防备的睡着,所以一切都是真的.……我真倒霉,只是想找一个修行之地却遇到了这样大一只老虎。我该赶在那黑雾脑袋早一步离开的,这样倒霉的就是他了.……”黄奕晃了晃头,心头惋惜不已。
他现在已经深入虎穴,没有退路了。
有那个深不可测的老头在暗中盯着他,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好好的离开,只怕是想走也走不掉,只会重蹈刚刚的覆辙。
“唉。这可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叹息一声,黄奕只得向宝钟北面走去,来到十米之外,他果真看到了一株白花。
黄奕盯视着这朵白花,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稍适稳住心神后,他心中忍不住大赞:“这白花中蕴藏着许多大道痕迹,怕是成了精了。若是拿来日夜观摩,不知是否可以从中感悟出一些天地大道来。”
想着,他伸出手准备摘下这朵白花,却发现无论他怎样使力都没办法动这白花一下。
这白花仿若被一座天压着,极为沉重,哪怕黄奕如今是开天之境的修士也奈不得其分毫。
“以道拖花,不是用蛮力去摘!”这时,黄奕耳畔传来深不可测的老头那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话语中满是头疼。
黄奕面色一黑,随即以大道加持托起了那朵白花,这时候他才发现这白花是带不走的。
“看来这花是这老怪物留下的后手之一,我当前修为根本带不走这花。”黄奕摇头叹息,心中很是失望。
黄奕心中这般想着,手头上的工作却没有停下,他同样以道力加持,刨开一层层泥土。挖下地面三尺之地后,他在那里看到了一卷地图还有一枚储物戒指。
取出地图和戒指之后黄奕眼前事物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令他有些反胃,想吐。许久之后他眼中的天地才归于正常,他却发现此刻还在刹罗宝钟外的高空上,下方是他无神站着的肉身。
他好像没有动过,刚刚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幻。
“这老东西.……”黄奕颇为不岔地看向老头,怒吼一声:“你耍我!”
“适才只是想看看你是否会遵守诺言,却是我想多了,你是个遵守约定的人。”老头大钵之上泛出了点点红色,面色显得有些局促。
他不好意思之时脸不会红,但他手中的大钵却会泛起红色。
“你且准备,我这便送你离去,不会再安排试验了。”老头眼神中满是诚挚,他看着黄奕道。
黄奕忍住心中不岔,耐着性子道:“等等!我现在突然有些反悔了。前辈,你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我想要你传授我刚刚整我这套神通。”
说罢,黄奕死死盯着老头,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你跟我讨价还价?你觉得你有资格?”老头看着黄奕的眼神被不屑一点点充满,他冷声道。
黄奕在他眼中不过是任宰的羔羊,哪有谈条件的权利?
“当然有资格,前辈别自欺欺人了,你其实奈何不得我,之前那黑雾脑袋在这里的时候你没有出手,足以说明太多东西。你不传我此道也行,大不了我被你困一辈子,你就等下一个人来帮你送东西,通知人来救你吧!”黄奕露出笑意,悠然道。
“你!”老头看着黄奕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显然他动了真怒。
“嘿嘿嘿,前辈被困在此怕是还不知道吧,这里是天云大陆远近闻名的绝命禁区,无数年才有我们这么一两个人来。这么多年了,你东西都没送出去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黄奕满是信心地看着老头,继续说道。但他说出此话时心头有些虚,事实上他不知道这里是否真的如同黑雾脑袋说的那样吸引许多存在前来,如果是的话,他的话无疑没有可信度。
不过这里的确是一处禁地,加之死灵圣地本身不是一般人能够来的,前来的人中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就是一些修为极强的存在。这些人前来多少都是有求于那位法师,自然不会轻易涉及那位法师所立下的禁地。
且这老头的东西一直送不出去,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观那一口刹罗宝钟上的纹理,便可以看出其有多么的古老。
而这个老头,显然是与刹罗宝钟同时代的存在,被刹罗宝钟镇住。
“你莫要骗老朽,小老儿知道这里虽是禁区,却并不阻碍如你一样的稍大一些的蝼蚁前来。只是他们尚且入不得我的眼,我所说的神渊,万年来只有你尚有资格能去。”沉吟好片刻,老头收敛起了眼中的杀意,叹息一声。
黄奕看着他没有说话。这老头不知道已经活了多少年,一身演技早已经出神入化,哪怕他此刻装的黄奕也根本看不出来。老头说的话本身黄奕也很难去接。
被黄奕盯着,老头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很快便接着说道:“若小老儿看得不错,你小子应该主修阴阳之道,而所聚天道脉痕不过只是阴阳中衍化而出的其余辅助大道而已。只是你的血脉有些特殊,似乎动用了古老的祭祀大阵,夺取了一位不俗存在的血脉。”
老头越是说着,黄奕心中愈渐震惊起来。这老头说的八九不离十,但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这老头一眼看穿了他是主修阴阳之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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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眼力不俗,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才会被人用宝钟镇住在这里……不过也好,这样的家伙若是放出来了必然是天下的一大祸害.……他那让人入梦一般神通简直让人防不胜防。”黄奕咂舌,心头对老头又多了一丝敬畏,“还好我并非真的打算放这老头出去,否则就是助纣为虐了。”
“我之所以推测你小子身后有一位高人相助也正是从此处猜出,相要夺取至高血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那些血脉持有者是不会轻易让自己族内的血脉流出去的。你既然能够夺取一种至高血脉,那你背后肯定有一位让那血脉一族的人都忌惮的存在。”老头不无得意,没有拿大钵的老手不停*下巴长的白色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