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好大的雨,如瀑布一样从天上倾泻而下,斗大的雨点打在人身上生疼。
即便是他这样一个当过兵的成年人也感到了这雨的威力睁不开眼,雨中却有一个小小的孩童在拼命奔跑,那个男孩看上去也只四五岁的年纪,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白色短裤早已湿透。
孩子边哭边气喘吁吁的哭,他在大喊:“哭什么?男子汉,不许哭!给我跑,跑不完两圈不许回家吃饭!”
一个妇人从屋里拿着雨衣走到门中,劝道:“他爹,他还是个孩子,你何必这么为难他?再大训练也不迟啊!我去给他送件雨衣!”
“不许去!”他凶凶的喊。
“他会淋病的!”
“就是不许去,哪有那么娇气?他是我姜百胜的儿子,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这个国家就要交给他去支撑。这一点点苦算什么?”
“可是,我觉得你对他太严厉了,你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会压垮他的!”
“压什么垮?现在的孩子都是温室里花朵,一点苦儿都受不了!”
这时,那孩子一下子扑倒在泥水里,浑身是泥,手掌、膝盖皆擦破了皮,流出了血,因为恐惧自然更加大哭起来。
那妇人一咬牙,就要出门。
却被他凶狠的一把推进了屋里,随手反锁了门,大吼道:“不要多管闲事!我的儿子,我知道怎么教!”
说着,他冲入了雨里,一把拎起了大哭的儿子,在他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脚,大声道:“跑,继续跑,没有命令不准停!”
那个孩子不敢再哭,只得抽咽的跑了起来。
他也在他的旁边,和他一同跑,跑到雨里才知道,那一夜的雨水实在是凉。
回来后,那个孩子便发了高烧,高烧一直不退,弄得他的头脑也晕乎乎的,又是着急又是心痛,仿佛那雨一直下在心里。
又在下雨了,雨落在脑海里,很冰很冷,他忽然间大叫一声:“言儿!”
猛的睁开了眼,眼前并没有言儿的身影,也没有雨,只有雪白的棚顶。
“我这是在哪?我怎么了?”他欠欠身像起来,却觉得十分无力,一只手扶住了他。
一个温和的声音道:“总长辛苦了,你刚刚醒来,不要动!”
他听着这声音很熟,定了定神终于认出来了,竟然是一国之主委员长大人。
见委员长大人是要行礼的,他一着急,就要爬起了来,却被委员长按住了:“你太累了,这是医院,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刚说这一句,却有一名军人急匆匆跑了进来,向委员长打个敬礼,大声道:“报委员长,参谋总部出大事了。”
还未等他说完,委员长立即制止了他。
委员长不愿让姜百胜听到不好的消息,以免刺激他的病情:“出去说!”
那话却早落入了姜百胜耳中,他大声命令道:“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在此保护和扶持的皆是参谋总部的人,都是姜百胜的部下,他一发话,哪个敢不听?
当即,那人将参谋总部被人烧毁的事说了一遍,说连总部的地下也多有损失。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皆震呆了。
连国家军事最高机构的参谋总部都给人烧了,这是谁干的?
谁有这个胆子?谁又有这个能力?
莫不成是内乱?
委员长在这里,总长也在这里,两人不象是有矛盾的样,除了这两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谁干的?”委员长和总长几乎同声问道。
“正在调查,大约一百多人,武器精良,还有十二辆特殊的车辆,已经大部分毁坏了。他们使用一种特殊的魔法火焰,这种魔法火焰根本扑不灭,我们只能任其将整栋大楼烧尽!”
“什么烧尽?参谋总部一点也没剩?”
那人默默点了下头。
“那些人在哪?我要亲自审问!”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总长大人竟然一下子挪下床来,不过旁边的委员长很快便扶住了他。
“百胜,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委员长叫得不是他的职务,而是名字,说明他并不是以上级的身份来命令,而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劝解,这样更让人难以拒绝。
姜百胜苦笑了一下,缓缓的望着眼前的一大群医疗师:“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还是让我抓紧时间完成我该完成的吧!”
一天之后,东洋舰队接到了紧急命令,四艘新型重型护卫舰、四艘两万吨级两栖登陆舰出厂加入东洋舰队,另外还有一艘新型的旋翼飞舟母舰“永定”号。
这九艘舰艇皆是德辉最新技术的结晶,虽然只有九艘其战力却超过原东洋舰队七八十艘的总和,况且还有一个新加入的潜艇大队。
两个师的陆军兵力也同时抵达,这两个师的陆军主要装备是各种重炮以及防空炮,这些交由东洋舰队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