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非常中性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那声音有些阴沉:“嘿嘿,慢着,你们都是国家的人应当听从国家的调派,国家可没有允许你们听他的。”
众人一回头,便看到一个鲛人立在虚空,一头如波浪样的蓝发,嘴唇涂得很红,样子娇冶至极。
鲛人扫视里面一圈,目光落到了姜千言身上,嘿嘿一阵冷笑:“小兔崽子,你倒挺能跑啊?真是追得我好苦。”
“追我,你追我干什么?”姜千言毫不畏惧的问道。
鲛人淡淡的一笑:“杀了你呀!你已经成了祖国的叛徒,是阻碍祖国和平的最大绊脚石,不杀你怎么能成呢?
本来我派了我的宝贝徒弟下手,只可惜她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好我亲自出马了!”
“你的宝贝徒弟?”
“嘿嘿,我那宝贝徒弟本来对我忠心耿耿,可自见到你之后,心思大变,整天魂不守舍也不知想些什么。你将我的宝贝徒弟害成那样,于公于私我都绝不会放过你!”
姜千言冷冷一笑:“就凭你?”
那老头一直在凝望着那鲛人,突然间开口厉声喝道:“海瑞锋,原来是你这妖怪!”
听这老头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鲛人有些讶异的将目光转了过来,盯着这老头,过了一会儿,忽然间“格”的笑了出来。
笑的娇媚无比:“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范二哥哪。范二哥?几年不见,你如何变得这么老子?老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呸!不要叫我范二哥!三十年前我们的情义就了了!”
“哟!范二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绝情哪!”那鲛人扭扭的走了上来,带着一脸媚笑,“范二哥,我们有三十年没见了吧?对了,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小妹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哪。对了,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那鲛人眼睛扫视了一圈,脸色渐渐郑重无比:“这地方的工程不小啊。这么大的工程,我们监察厅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说,你们在这里搞什么鬼勾当?”
最后一句话,又恢复他作为监察厅高官的威严,语气如审问犯人样严厉。
“哼,我们干什么与你无关!”老头把拐杖重重一顿,腰挺得笔直,如大将般威风凛凛,“你快滚,否则别怪我范天鹏翻脸无情!”
“哟!”鲛人海瑞锋毫不在意的一笑,“范二哥,你三十年前就是我的对手,过了三十年,你一样不是我的对手。
不要看你们人多,你这些弟子、徒弟,在我眼中还不如一群蚂蚁,我想捏死多少就捏死多少。
再说了,我现在是监察厅南方局局座,我以德辉监察厅的身份要求你们放下武器,接受检查,否则便是与整个监察厅为敌,与整个德辉为敌,你们就是造反!”
“哼,不要拿大帽子压我!”范天鹏重重一顿,发出“当”的一声响,那拐杖似是铁制,“三十年前,高俊对我百般陷害,差点令我丧命在郎澜江中。
从那个时候起,我范天鹏便已经与国家一刀两段,再无关系。现在我只效忠于姜将军,你若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哗”,老头身后的年轻士兵齐齐走上一步,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鲛人海瑞锋眼珠一转,望向姜千言:“你想带领他们造反?”
“不敢!”
“那么我现在以监察厅局座的身份命令你,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你是监察厅,我是军队,我们互不统属,你的命令对我无效!”
“那好。”鲛人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朗声读道,“我高俊,德辉参谋总长,我以总长的身份给予监察厅南方局局座海瑞锋以督查军队各级官兵的权利,所有官兵一率配合,否则以违抗军令论处。”
下面是某年某月某人,海瑞锋将授权书在姜千言面前晃了一下,高傲的道:“听到了吧?现在我以总长的名义,命令你。”
她还未说完,就听姜千言又冷冷的说:“对了,我想起来了。在京师的时候,总长大人已经免去了我所有军队中的职务,我现在是个平民,军队的命令同样对我无效!”
“你。”鲛人气的脸色发青,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鲛人急然气急败坏的道,“姜百胜罪大恶极,竟敢私蓄军队,图谋造反,我要禀报总长,将你姜家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