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往回走着。
长夜漫漫,街上冷清一片,连个鬼都没有,带着几片树叶的风吹在我的身上,我就是风一样的男人。
转过街角,我觉得前面有些不寻常。
定睛一凝视,有人!
路灯底下站着个人,被路灯拉长了影子,烫了个时尚的爆炸头,染了五个色,手里拿着一把金属器具,凶神恶煞的看着我,这是路灯下的男人。
我打了个激灵,根据他的穿着举止,立刻对他的身份做出了判断:这么潮流的人一定是劫匪,这个还是劫匪中的艺术家。
我转过身去,绕路走,最近不太平,听说最近我们市经常发生各种重大案件,前几天出了个车祸,司机畏罪潜逃了,我估计八成是他。
惩恶扬善,见义勇为,是一种优良的品质与美德,我不缺美德,这种事情还是留给别人来发扬文化,我不是个喜欢出头露面的人,低调一点没有坏处。
逃犯大都心理变态,丧心病狂,本着不能轻易刺激的原则,绕路走才是最佳选择,安全。
没走两步,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声怒吼:“站住!”
我收紧了脖子,喊道,“没听见。”并加快了脚步。
“站住,说你呢,再不停下来我就动手了!”
我停住脚步。
完了,大半夜的没什么生意,他在路灯底下傻站着这么久,心里肯定毛了。
我转过身来,表情尽量温柔的说道:“小兄弟,什么事啊?”
他眉毛一挑,呲着牙说道:“看什么看,打劫,没看出来啊?”
我见过劫匪,但是拿着锅铲威胁人的劫匪,我这真是第一次看见,我摇摇头,“没看出来。”
劫匪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有钱吗,拿出来!”
我摇摇头,“没钱。”
劫匪骂道:“妈拉个巴子,找死!”一锅铲就拍了过来,取我首级,我抬手轻松抓住,然后一推,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锅铲也飞了出去。
我的对手都是妖鬼之类的实力派选手,而且自从从墓城出来,苏醒以后,我就觉得我变得更厉害了,跟我斗,将会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我往前走了两步,劫匪唰的一下站起身来,手里又多了把小锤子,指着我大喝道,“别动!我还有武器!”
我也唰的一声掏出度阴尺,“我的比你长。”
劫匪脸色一变,骂了一句,“倒霉!”往后退了两步,“你也有家伙?”
这个抢劫的估计是个新手,我打算以批评教育为主,一闪身就到了他眼前,拿过了他手中的小锤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抢劫,这可是犯罪,你把钱交出来,回去以后好好做人。”
劫匪看着我,把脸一拉,“你还勒索到我头上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哪知道你是谁。
我看了看时间,一点半了,回去晚了叶子给我留的夜宵就凉了,今晚上被风吹的头疼,我不再跟他废话,我说道:“赶紧的,信不信我揍你。”
劫匪一挽袖子,扎了个马步,左青龙右白虎,亮了亮身上的肌肉,我二话不说就把他揍了,我最受不了别人威胁我。
我抓着他的衣领,劫匪捂着头,哆哆嗦嗦的说道,“我就是没钱才走上了这条犯罪的道路,哥,你放了我吧,我以后绝对做个好公民。”
我刚要说话,突然感到视力有些模糊,眼前变成了血红一片。
我吃了一惊,难道上次在墓城里中的毒还有残留的,现在发作了?扶苏不是告诉我没事吗。
脚一软,我一下子扑倒在劫匪的身上,紧接着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劫匪显然被我的气势吓住了,扶住我,带着哭腔,“哥,我真没钱,你把我揍了,就别讹我了行么,大家都不容易。”
我眼前血红一片,紧抓着劫匪的衣领不至于摔倒。
劫匪哭了,“哥,你别讹我了,我真的没钱。”
我拍了拍脑门,意识清醒了一点,摸索出一把钱,递在了劫匪的手中,“兄弟,劳驾把我送回去。”
劫匪扶着我,哭声更大了,“哥,那你别讹我,我不要纸钱,哥你留着用吧。”
劫匪驾着我胳膊,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停住了脚步,怯怯的问道,“哥,是这家吗,这里就这么一户,我害怕。”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怕,敲门,轻点敲,门不结实。”
劫匪砰砰砰的敲了几下门。
然后听见叶子的声音,“陈壶底,门没锁。”
吱的一声,门开了,我就感觉劫匪扶着我,浑身在打哆嗦,“门自己开了,有鬼!”然后“啊”的一声,一把把我扔在了地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近到远消失。
我趴在地上,听到叶子问我,“陈壶底,刚才那个人是谁,你在那趴着干什么呢。”
我表情痛苦,“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市民,叶子,我眼睛看不见了。”
叶子一把拉起我,“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眼前一阵红一阵黑的,什么看不清。
叶子喊了傻鬼,把我扛进了房间,扔到了床上。
扶苏扒着我的眼皮,手抖动了一下,扯得我呲牙咧嘴,轻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我捂着眼睛,痛苦的说道,“完了,那我是不是有失明的危险。”
叶子安慰道,“没事,你们算命的不都有职业病吗,都眼瞎,你就是提前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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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道,“什么职业病,送我去医院吧。”
扶苏说道,“没用的,你这个是中了咒术,这就是那阵烟雾中的致命所在,我还以为已经清除了。”
我的心一凉。
叶子突然问,“陈壶底,你身上怎么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