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朴实的蓝色道袍,手持拂尘,身背宝剑,狂野的络腮胡子,身上散发着万丈光芒,大道士!
我表情激动地跑过去,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的塑料吸管一样兴奋。
大道士看到我,拍着我的肩膀说到,“此一别三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说道,“道长,实不相瞒,我已经身中奇毒,背负诅咒,时日无多了,还请道长救我一命!”
大道士一听,“身中奇毒?”拿出个葫芦,往手心一倒,两粒色泽金黄的丹药就送到了我手里。
我看着大道士,果真是豪爽,这才是侠义之道,“道长这是什么仙药?”
大道士一摆拂尘,“此乃牛黄解毒片。”
我一把按在了大道士脸上,“去你大爷的,我千里迢迢跑过来,这样就把我打发了。”
大道士沏了茶,坐在蒲团上,听我说完墓城的事,深思了很长时间。
我放下茶杯,问道,“道长,你个小道士怎么会是你师兄?”
大道士说道,“贫道也不知,只知道他比贫道先入门,这个具体的事情,得问吾师丘处鹅丘天师,先师云游之后,贫道再未见过他。”
我点头,“这不是重点,”又问道,“大道士,你道家精通符咒之术,我这个咒你看看能不能给解开。”
大道士拿出一本书,边看边说,“待贫道查查这个血眼之咒。”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我又问,“道长,查出什么了吗?”
大道士摇摇头,“别急。”
两个小时过去后,大道士脸上一变,说道,“贫道已经知晓解咒之法。”
我顿时来了精神,问道,“什么办法!”
大道士面露难色,“血眼之咒,顾名思义,咒发时血气翻涌,眼球血红,所视之物皆为血红色,不见他色,气血暴涨...”
我打断他的话,“太深奥了,说简单点。”
大道士合上书,“就是眼睛充血。靠灵力压制有可能抵消,但是会造成失明,想要根治,除非采取冥狐之泪,磨粉散在眼上。”
冥狐之泪!
我赶紧掏兜,“我有,我有!”
掏了半天,什么没有,我这才想起,“不在这条裤子里。”
大道士诧异地看着我,“九尾冥狐乃是妖力很强的一种妖,而且轻易不流泪,你竟然会有?”
我点头,“有有!我有!”
大道士明显不信我的实力,又说道,“是九尾冥狐,不是白灵狐。”
我点头,“九尾冥狐,我认得,前几天还收了一只。”
大道士很吃惊,“你居然打得过九尾冥狐?”
我得意地看着大道士,“那是,我阴阳家也不是吹的。”
大道士摆摆手,“不可能,你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我看着大道士煞有介事的样子,我骗你做什么,我问道,“那道长说说这个九尾冥狐有多厉害?”
大道士沉思了一下,做了个六的手势,说道,“一比六。”
我问道,“我一个打六个,我也这么觉得。”
大道士摇头。
我又问,“九尾冥狐打我六个?”
大道士说道,“还不是很准确,应该是一只九尾冥狐可以打死你六次。”
我摆摆手,“不可能,那只冥狐被我一尺子就打得半死不活了,灰溜溜的就跑了。”
大道士还不信,继续摇头说道,“贫道还是不信。九尾冥狐蛊惑之术极强,普通狐狸精要看她的眼睛才能被蛊惑住,而冥狐,只要在你周围就可以轻松迷惑你的心智。”
我点点头,这点我认同。
大道士又说,“冥狐生性高傲,冷血残忍,天生九尾,一尾一命,收服并不容易,而且冥狐向来都是群居,使得他们更难以被收服,当年我师丘天师误入狐林,都没顶住冥狐三式,慌忙逃走,你阴阳家虽借鬼神之名,但也是出自我道家,不同之处一个奉神,一个请鬼,所以你阴阳家也不能单身收服冥狐。”
大道士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个冥狐是自己,“那个冥狐是落单的,和一个花妖为伍!”
大道士沉思了一下,“落单的冥狐,和花妖为伍,这果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我又问大道士,“道长,如果一妖丧失灵气,危在旦夕,怎么样才能让他恢复?”
大道士说,“我只知道妖邪换命可换重生,别的办法,暂时还不知道。”
换命,扶苏是个好狐狸,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看来我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听说自己有救了,我很欣慰,但是扶苏的事情带来的悲伤情绪显然更强烈。
他是为了救我才面临了灵气散尽的危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废柴阴阳先生,骗吃骗喝。他受伤了,被我捡回来以后就再也没离开过我身边,每一次都是他出手救我,我还总是挤兑他,不知不觉,我竟然把他当做了我的亲人。
人和妖鬼为什么就不能做朋友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我唏嘘感叹,化悲愤为饭量的时候,一连吃了三碗米饭,我几乎不会响起的手机响了。
我接起来一看,是叶子。
“喂,叶子。”
叶子带着哭腔,“陈壶底...”
嘿,和叶子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觉得她肯定是想我了,人和鬼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又不是没有过,我梳理了一下头发,问道,“怎么了,几天不见就如此想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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