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天色渐白,我一伸胳膊,活动两下,起身看向外面。
天色放亮,黑夜逐渐被阳光驱散,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吃过早饭后,我给高付率打了个电话,电话中他说已经在路上,正朝着我的地址赶过来。
等了一会,一辆尊贵华丽大奔停在我家门口,高付率从车上下来,站在我门口打量了好一会。
我推开门看着他,得意道:“怎么样,我这地方依山傍水的还不错吧,咱怎么说也是有房产的人。”
高付率点点头,又朝我屋里瞄一眼,赞叹道:“地方是个好地方,就是我感觉怎么有点偏呢,看得我不舒服。”他说着话,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四周,似乎是注意到什么东西。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凑过来低声说道:“我怎么总觉得有鬼呢?”
我说:“那有啥,这些鬼都是我的邻居。”
高付率咽口吐沫:“你这邻居可够特殊的。”
我瞅一眼周围看热闹的鬼,说道:“可不是么,我鬼缘好,再说了,我可是阴阳先生。”
高付率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问我:“老陈,我这被吸血鬼咬了一口上吐下泻的,真没事啊,这几天我可是瘦了好几斤。”
“你上吐下泻那是喝生猪血喝的,没事。”
高付率还不放心,又问我:“真没事?”
我说:“看你这紧张的样子,真没事,昨晚张小凤暴走了,那不也没啥事,照样被我制服了,一针下去,现在安稳着呢。”
高付率点头,着急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我问他:“不进来坐坐?”
“还坐什么,这事总堵在我心口,我心里平复不下来啊。”
我看他着急的样子没多说什么,推门进客厅和叶子、狐狸打了个招呼,换了外套上了他的车。
傅林现在应该在医院附近,我让高付率在医院停了车,我下车,四处找寻傅林的影子,转了两三圈,又跑进里面溜了一圈,没找到。
高付率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包糖,在我后面跟着,嚼得咔嚓作响,听得我心烦意乱,我记得他对甜食没这么喜好啊。
我回过头问他:“你早上没吃东西?”
“吃了。”
我好奇道:“那你拿着包糖在后面吃得起劲,这么大人了,也不注意点形象。”
高付率嚼碎一颗糖,含糊道:“这也不能怨我,牙齿痒得厉害,我总想照着你的脖子咬一口,只能吃东西分散注意力。”
我盯一眼他的牙,已经微微开始变尖,看着他嚼碎糖豆的样子,我也隐约觉得牙齿不舒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下巴,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种想要咬别人脖子的冲动。
高付率见我这幅摸样,伸手把糖豆递过来,我没跟他客气,抓出一把塞进嘴里,这才觉得舒服点。
转悠一会,傅林依旧不见踪影,高付率拿着糖吧唧一会,吃的太甜了,又跑出去买了一瓶水,一口气灌进去,又开始抱着瓶子啃得起劲。
我给傅林家里打了个电话,没人接,放下手机,我也没主意了,傅林最近神出鬼没的,想找到他还真是有点困难。
高付率没多说什么,嚼完塑料瓶顺手一扔,“要不我们等会再来找。”
我点点头,先找个地方坐着,这么蒙着头找也不是办法。
医院对面有家茶餐厅。
我们俩进去,点了两杯奶茶,要了点东西,坐在二楼靠窗位置盯着外面。
左手邻桌坐了两个商务男,一胖一瘦,俩人在谈论的起劲,声音有点大。
我打量他们一眼,想示意他小点声,胖子脾气还挺大,“瞅啥瞅。”
高付率被吸血鬼咬了本来就挺抑郁的,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我懒得去看他们,素质问题啊,拍拍老高肩膀:“别激动。”
高付率坐下来,瞅他们一眼,一乐,我看着表情就知道他又犯浑,肚子里有不知道又打着什么算盘。
乐一会,他凑过头,冲我低声说道:“唉,老陈,你看那死胖子挺嚣张,听说你混得风生水起的,算命的都会说,你去坑他们下我见识见识。”
我看看那俩人,回过头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心思,再说了,我是正宗阴阳先生,又不是那些嘴里跑火车的假半仙算命先生。”
高付率乐道:“闲着也是闲着。”
“不太好吧?”我犹豫道,“你还是一点没变,以前就你和老庄爱臭得瑟,这毛病还不改。”
“你看那胖子那么嚣张,就是老关、老庄不在,要不然非得削他不行。”
我不吭声,只是听着那俩人谈话。
胖子吃完鸡腿,文雅的擦擦手,大大咧咧的问瘦子:“你最近这又跑哪发财了?”
瘦子面相挺苦:“炒炒股票,做点慈善事业,你呢?”
胖子说:“最近和联通谈点生意。”
“啥生意啊?”
“前几天拉了个宽带,你做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