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将魏小兵的手放开,示意魏小兵待在原地不动,再领着秦凡、莫心、魏兴民走到西院,打开一扇虚掩着的房门。
站在房门口,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
有难闻的福尔马林,也混杂着中草药的药味。
莫心情不自禁捂住鼻子,皱眉道:“姐夫,你自己进去吧,我就在门外等你。”
秦凡无奈一笑,嘱咐了一声,便和魏兴民、魏清一前一后进入房门。
这是一间同样低调奢华的房间,里面除了床,还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看的出来,这是魏清和他丈夫的卧室。
魏清的丈夫名为陈继先,是一名职业赛车手。
一个月前,在一场重要的比赛中发生意外,陈继先当场昏迷不醒,后来医生判定:植物人。
眼见一个大活人,变成了植物人,作为亲人,自然要想法设法,帮病人解除病痛。
魏家家大业大,陈继先平时赛车又赚了不少的钱。
魏兴民、魏清二人觉得,就算倾家荡产,只要能够救回陈继先,一切都值得。
近大半个月来,他们几乎寻遍了天下名医,用各种办法进行医治,最终未果。
若不是恰巧遇到秦凡,魏兴民都有可能放弃了。
所谓死马当活马医。
魏兴民决定试试,答应替秦凡付了一个亿的竞拍金,期待秦凡来大展医技。
陈继先躺在大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
秦凡走近床边,仔细看了一番,发现陈继先的身体,瘦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一阵风就能吹倒。
魏清找了跟凳子放在秦凡身边,秦凡坐在凳子上,开始给陈继先把脉诊断。
起初的时候,他还算平静。
但随后,他的眉心几乎拧到了一起。
魏兴民一惊,忐忑地问:“秦先生,继先他怎么样了?”
“老爷子,我基本可以确定,陈先生不是因为赛车事故造成这样的,是因为中毒。”秦凡果断、坚毅的眼神看向魏兴民,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在开玩笑。但魏兴民却认为秦凡在开玩笑,原本还平和的脸色,忽然间就变得阴沉。
“秦先生!”魏兴民脸色不悦,沉声道,“我敬重你才让你给继先看病,而你只是把一把脉就说小婿的病,不是因为赛车事故,而因为中毒。这未免也太草率了!”
魏兴民对中医有所涉猎,知道什么叫望闻问切。而秦凡,仅仅把了一下陈继先的脉搏,就断定陈继先是中毒,而不是车祸。这不扯淡嘛?
“老爷子不相信我?”秦凡淡笑道,胸有成竹地问。
“不是不相。”魏兴民摇了摇头,一脸沉重,“近一个月来,老夫请了所有有名的医生,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给出的结论都是因为赛车事故而造成重度昏迷。你来这里,不过十分钟,就将前面的结论彻底推翻,你若是不给出合理的解释,很难让人接受。”
“也是。”秦凡洒然一笑,“这毒极为罕见,我也是几年前在非洲一处原始部落里见过一次。那些庸医看不出来,不足为奇。”
“哦?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毒?”见秦凡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魏兴民好奇地问。
“五毒散。”秦凡回答,“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毒药,无色无味,普通人服用跟喝白开水没什么两样,即便是一道圣手都有可能遭殃。”
“秦先生,我求你救救先哥——”一直没说话的魏清倏地跪倒在秦凡的身前,抬起头满脸泪痕地央求他。
秦凡立刻将魏清扶起来,安慰魏清道:“放心吧,魏小姐,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秦先生,”魏兴民道,“你若是能够将小婿的病治好,除了昨天一个亿的竞拍金一笔勾销,我还多给你一个亿作为酬劳。”
“不用。”秦凡笑了笑,“说好的价钱就是那个价钱,我不是坐地起价的人。”
他说到这里,走回去看了陈继先一眼,回身对着魏兴民、魏清道:“二位,我现在准备给陈先生进行针灸治疗,接下来,可能会出现一些令人不适的反应,二位若是介意,可以先行回避。”
魏兴民和魏清表示不介意,他们都好奇秦凡接下来会怎么治疗陈继先。
秦凡从背包里一套针灸,一瓶酒精。
针有金针,银针和木针,他点开酒精,依次给这些针消了毒。
秦凡坐在一旁,拿起金针往陈继先下半身各大穴位扎下去。
很快,陈继先的几处大穴都被秦凡刺满金针。
看着这一切,对中医有所涉猎的魏兴民脸色大变,惊恐地问:“秦先生,你这用的是‘鬼门十三针法’?”
“老爷子好眼力。”秦凡回头一笑,继续对陈继先施针。
“素闻鬼门十三针法,鬼神莫测,可起死回生,老夫今日能目睹这盖世绝技,也算值了。”魏兴民越说越激动,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秦凡没有答话,聚精会神地照料着陈继先身上的银针。
秦凡扎一针,都会有黑血流出来,一针都要十分钟左右,看似时间很长,但因为秦凡阵法巧妙,而且一针连着一针,让时间过得非常的快。等秦凡将之前的十三针分别刺完,再拔出,陈继先身上的针剩下就不多了。
这些血液,从鲜红逐渐变成浓黑,还散发出腥臭和乌黑的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