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手枪提前安装了消声器，外面锣鼓喧天的声音彻底将声音遮盖，巴爷被秦凡击毙后，完全没有人发现。
就在秦凡收手的瞬间，前方的红绿灯变红为绿，车队毫无知觉地驶过红绿灯朝骏丰大厦驶去。
透过逐渐关闭的车窗，南宫雪朝秦凡微笑地点了点头，很满意秦凡的这次行动。
随着车队离去，随后那些跳舞的大妈也偃旗息鼓，三三两两走开。秦凡这才幡然醒悟，这些广场舞大妈也是南宫雪提前安排的。不得不说，为了这次刺杀巴爷的行动，南宫雪费了不少的心思。
“嘿，哥们，跟我走。”
就在秦凡愣神之际，一个穿着鸭嘴帽，捂得严严实实的青年骑着一辆自行车路过秦凡的身边，特意将一只手顶在秦凡的腰间。
秦凡顿然愣了一下，朝那鸭嘴帽男人望去。
鸭嘴帽男人将自行车一停，邪笑道：“跟我们走一趟。”
随后，一个女学生模样的女人推着一辆自行车递给秦凡。
耸了耸肩，秦凡迅速骑上车，跟着鸭嘴帽男人往前开去。
很快，两人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废工厂。
这时。鸭嘴帽男人将自行车停了下来。
秦凡也跟着将车停下。
随即，秦凡想要跟那鸭嘴帽男人打招呼。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时，鸭嘴帽男人竟然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他的头颅。
此时，秦凡和鸭嘴帽男人尚有两米的距离，想要空手夺枪并不容易。
“对不住了哥们。这都是大姐吩咐的。”
鸭嘴帽男人略显愧疚地跟秦凡说道。
秦凡坦然一笑，拿出那把安装了消声器的手枪：“你的手里有枪，我的手里也有枪，你是想跟我比一比咱们俩谁的枪法更快？”
“不必。你手里的枪原本只有一发子弹，是专门用来对付巴爷的。”
“哦？”秦凡愣了一下，立刻扣动扳机。
鸭嘴帽男人说的没错，他这把枪里的确只有一发子弹。
刚才杀了巴爷，子弹也用尽了。
现在，秦凡的手里是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狡兔死，走狗烹。真没想到，南宫雪竟然会将它用在我的身上。”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随便就相信别人，而且还是女人！”
“也对，是我太相信南宫雪了。”秦凡耸了耸肩，语气听不出哀伤，“现在想来，南宫雪这招可真是一石三鸟之计。利用我对她的感情杀了巴爷，再将巴爷的死嫁祸在我的身上，然后让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地灭了我。这样，她就是除了杀害巴爷凶手的功臣。没有人会把巴爷的死联系到她的身上，从此以后她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对吧？”
“你知道的太多了。”
“呵呵。如此看来，南宫雪并非是当日在地下拳场才跟我见的第一面。她应该早就知道我跟巴爷的恩怨，想方设法要跟我取得联系，然后用我来对付巴爷。不过，流言毕竟是流言，她并不清楚我真正的实力。所以，在那天晚上，她精心设下一个局，目的就是希望我能够在地下拳场跟连赢了一百零八场的金牌拳手狮子打上一架。”
“一来是确定我的实力，二来是确定我是不是她当年认识的学校小霸王秦明。这等缜密的计策，绝非南宫雪一个人想的出来。即便是她想得到，也需要人配合她完成。所以，她需要帮手。但这个帮手必须是她靠得住的人。公孙灏，我的公孙大老板。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你竟然看出我是谁？”
鸭嘴帽男人愣了一下，随后取下面罩，以真面目示人。
果然不出所料，这鸭嘴帽男人的确就是地下拳场的老板，公孙灏。
“其实我早就知道南宫雪的目的不简单了，只是我想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根据我对南宫雪的了解，她只不过是一名钟爱艺术的女人，渴望着用自己的方法证明艺术的伟大。要不然，当日不会辞掉安稳惬意的老师的工作不干，去跟着巴爷混娱乐圈。”
“你的意思是……对于整件事情的谋划。我才是幕后主使？”
“不。你不是。”秦凡摇了摇头，较为蔑视的目光看着公孙灏。
公孙灏嘴角一抿，冷哼道：“那你说谁才是幕后主使？”
“两个。”秦凡左手伸出两个手指，“第一个是南宫雪，第二个是马超。”
“马超？你竟然怀疑马超，他这些天可没少帮你的忙。”
“这正是我怀疑马超的原因。马超可是堂堂燕京四大家族之一的马家的三少爷，在燕京市几乎无人见到他的时候不尊称一声‘三爷’。我只不过是在燕京市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虽然当日在蓝调酒吧，我朝他展露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让他吃瘪。但没理由他会缠着我不放，会不遗余力地帮我。他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我有被他利用的价值。”
“你的意思是马超一直在利用你？”
“谈不上利用。想要获得回报。必须要有很大的投入。我跟马超之间，其实是投入和回报的关系。所以我一点都不恨他。包括南宫雪，就算前两天她没有在圣彼得酒店跟我上床，念及往日的情分，明知道她是在利用我，我也会帮她杀了巴爷。”
“什么？大姐跟你上床了？”公孙灏脸色变得越来越扭曲，“她答应过我的，除了我，不会再让任何男人碰她的身体，她怎么……怎么会跟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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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秦凡淡然一笑，“公孙灏，其实你跟我一样，都被南宫雪利用了。但你还不如我，我是已经知道南宫雪利用我，可我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但你呢？被南宫雪利用了，自己却还被蒙在鼓里。”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利用我！”公孙灏大吼一声，神情近乎崩溃。
秦凡轻笑一声：“她今天让你杀我灭口，明天就会派另一个人杀你灭口。我们俩始终逃不出被她灭口的境地。”
“不可能！我这么帮她，她怎么可能会灭我的口！”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看来。南宫雪并不只是想杀巴爷这么简单，她还有另外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