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很吃亏?”项飞静静地看着余得立,不紧不慢地问道。
“如果你是我,你是不是也会生气?”余得立反问道,情绪早已不像刚来时那么冷静了。
可以说,项飞成功地拉高了余得立的肾上腺素分泌。
“我不会,因为,我知道这是自作自受,郭双为了成名的那几年,大概也经历了你现在这种心路历程吧,你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最后才让她心碎地决定离开。”项飞说道。
“可是,换作是你,面对一个别有用心的人,你会那么快就放胆去爱吗?从小到大,我身边的环境,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险恶,主动靠近我的人,多数都是别有用心,如果我没有任何城府,没有任何戒备,无谓善良,恐怕早就被人吃得骨渣都不剩了。”余得立说道。
“无论身处的环境如何复杂险恶,我们都有选择当一个良善之人的权利,你没有这么选,所以,注定你爱而不得,阴阳两隔。”项飞说道。
“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些问题,人生层次不同,没有任何意义,你也不是我,更不会理解我的苦衷,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觉得她那次去找我,是为了和我分手?”余得立心有不甘地说道。
他本以为,郭双那天去找自己,只是为了像往常一样,做一次不死心的努力和争取,希望自己再捧捧她,给她机会,却没想到,那一天,她是来和自己告别的。
难怪当时看到她在自己的怀里死去,她的神情,那么平静,不是悲伤,不是难过,而更像是一种解脱。
难怪他回到两人的屋子时,发现里面关于她的东西,全都打包收拾好了,他还以为,她只是因为预感到了不详,所以,提前做了点准备。
但他事后想起来,又觉得有点解释不通,甚至还私下去做了调查,担心这就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
现在经项飞这么一提,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可恨自己,什么可能都想过了,就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要找自己分手,该死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听到余得立的质疑,项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了笑,道:“想不想当面问问?”
听到这话,余得立不可思议地看着项飞,狂喜道:“她还活着?”
“当然是死了,这个你比我更清楚!”项飞答。
“你在耍我?”余得立怒道。
“先别这么激动,就算是你想当面问,也得人家肯见你才行,而且,我给你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你好好想想,究竟要问什么。”项飞说道。
随着项飞的业务能力,越来越强,他对墓界的理解和掌控,也越来越强,将活人拉入与之有亲密关系之人的墓界,撑一分钟,对他的身体危害并不大。
像余得立这种疑心比较重的人,估计也只有这种办法,才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他对赵轻柔的骚扰问题。
“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项飞这样说,余得立有点半信半疑,忍不住问道。
“摸骨派传人,项飞,寻尸问骨,声张正义,并且精通阴阳通灵之术。”项飞自吹道。
“江湖异人?”余得立惊呼道。
“也可以这么理解。”项飞回道,反正摸骨派,是他为了行动方便自创的,那其它的头衔和称呼,他认起来也没有丝毫压力,来者不拒。
“行,让我去见见她吧。”余得立权衡再三,说道。
“两个条件,一,若是我让你见她,你得答应以后不能以任何理由为难赵轻柔,并放弃对她的骚扰。”项飞说道。
“可以,我追求赵轻柔,只是觉得她适合当妻子,大家也都很喜欢她,并不一定就非得娶她。”余得立说道。
“妈的,你以为是买东西呢,好的东西,大家都喜欢去抢,但也不一定每个人都适合啊。”项飞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那你为什么要去追求赵轻柔?”余得立反问道。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那是真爱,你们只是当作一种投资,认为奇货可居而已。”项飞说道。
“想法不同而已,目标却是一样的,五十步笑百步,算了,不和你争了,说第二个条件吧。”余得立说道。
“因为让你们见面,对我的身体损害非常之大,所以,我要你欠我一个人情。”项飞说道。
余得立听了,有些犹豫,这种空头支票,可不能随便乱开。
“如果你不同意,也没关系,但我可以说,这种事情,只有我能做到,除了我,你这一生,都不可能见到郭双,难道你想带着这个遗憾,过一辈子吗?”项飞问道。
余得立听了,脸色有点阴晴不定,良久,他才咬了咬牙,道:“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要求,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答应你,这个人情,我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