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罪有应得，其实，你也差不多，你也曾毁过别人的生活。”项飞平静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和他有仇吗？不可能啊，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得罪过谁啊。”李三石听了，想了想，疑惑地问道。
“你当然不记得，那是你年少时造下的孽，你以为他撞了人之后，为什么要杀人抛尸？”项飞问道。
“难道不是为了逃避法律责任？”李三石反问道。
“这只是一方面，最大的原因是，你小时候经常欺负他，他看到是你，所有旧恨涌上心头，才临时起了杀心。”项飞说道。
听到项飞这么说，李三石愣了几秒，道：“你说的人，不会是孙子健吧？从小到大，我就只欺负过这么一个人。”
“你猜对了，就是他，人家玩校园霸凌，是逮着谁就欺负谁，你可到好，盯着一个人欺负，褥羊毛也没见过只褥一只羊的啊，人家能不恨你么？”项飞说道。
“不对啊，如果是孙子健，我应该能认出来啊，我们初中之后才分开的。”李三石说道。
“那你是太忽略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恐怖地位和影响力，他为了不被你认出来，特意在大学毕业后，整容了才敢回来。”项飞说道。
李三石听到这里，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太混蛋了，所以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多少有点吧，虽然罪不致死，但毁了别人一辈子，也确实有些过分了。”项飞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只欺负他一个人吗？”李三石问道。
“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项飞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孙子健小时候非常调皮，成天惹事生非，大家其实都不喜欢他，我对他也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知道吗，有一次，他居然直接把一位老师，气得心脏病发作，最后没能救回来。”李三石说到这里，十分痛苦。
“那位老师是你的亲戚？”项飞问道。
“不，他是我的父亲……”李三石沉声说道。
有道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难怪呢。
“因为他，我很小就没了父亲，因为他，我的母亲抛下我早早地改嫁了，因为他，我的奶奶也受不了打击，没多久就病逝了，只留下我和爷爷相依为命，你说，我有没有理由去找他的麻烦？”李三石恨恨地说道。
“若不是我父亲临终前，对我说，小孩子都很调皮，大了就好了，让我不要去怪他，我早就把他弄死了，根本不会让他活到现在！”李三石的回忆之门被项飞生生撬开，他也是越说越气愤，根本停不下来。
“听了这些，我得说句公道话，你父亲的死，还真不能全怪孙子健，每个班都会有调皮的孩子，只能说，你父亲的心脏病，没有控制好，刚好犯在了他的手上。”
“另外，你母亲抛下你，也只可能是感情不深，才匆匆改嫁，可能他早就受够了你的父亲，至于你奶奶的死，也是这一连串打击的结果，真算起来，孙子健只是这一系列连锁反应的诱因和导火索。”项飞说道。
“你是说，我错怪他了？我不该报复他？”李三石不满地说道。
“不，你当然有理由恨他，只能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堪比一段孽缘，你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互相伤害，互相毁灭……”项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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