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降临了,暖暖的旭日,将整个中原大地都笼罩在一片温暖之中。
若是此时从万米高空上往下俯瞰,就会发现,在一片雪峰皑皑,冰河萦绕,丛林杂生的洛水以北的辽阔大地上,六条长龙正在山水之间爬行。
其中一只长龙依山傍水,时隐时现,处于大地之央,他们正是张扬夏侯惇的北伐联军。
而其他五条长龙正在以不同的速度,从不同的方向,向着中间这条长龙合围而来。五条长龙分别是,西北向的郭汜,正北向的张绣,西南方的胡轸,东北向的董越,东南向的徐荣。
五路大军,气势汹汹。张扬大军艰难爬行。时间在一点点推移,五路大军的包围圈也越来越紧密。
但中间四面楚歌的孤军,甚至是疲军没有放弃生的希望,而是拖着疲倦的身体,艰难地向着前方靠近,向着哪怕是有一点点曙光的生命之门靠近!
哪怕沦为了困兽,哪怕是饥寒交迫,不到最后一刻,他们绝对不会屈服!
“将士们,今晚四度炎河,倒是敞开肚皮好好吃吧!出发——”张扬骑在马上,朗声笑道,然后引发一片欢呼。
这时徐厚脸色沉重地奔过来,向张扬小声禀报道:“主公,北岸滞留的影子刚刚传来飞讯,徐荣的五千大军已经到了宜阳,现在怕是已经距离我们这儿不到三十里的脚程了,天黑之前就能与我们相接——”
张扬点点头,徐厚瞥了一眼众人,有小声进言道:“如今董卓的合围大军全部抵达,在如此狭小的伦山之境,再不跳出去,恐怕有全军覆亡之危啊。”
张扬叹了口气,语气还算平淡地说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来了正好,上次黄忠一箭射偏了,这次一定要射穿他的脑门。”
徐厚知道张扬身为一军主帅,是不能有任何沮丧情绪的,虽然张扬表现的冷静淡然 ,可徐厚知道他的真实内心绝不是这样的镇定。
十面埋伏,四面楚歌,就算是英勇无敌的楚霸王项羽不也落了个众人离散,乌江自刎的败局。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们年轻的主公,不是不焦虑,而是没有资格焦虑啊。
这时廖化和黄忠结伴而来,先是简单见了礼,廖化才一抱拳沉声道:“主公,吃的差不多尽了,已经出现了体弱的将士体力不接昏倒了。”
黄忠也脸色沉重地说道:“我们的马几天没有好的草料,再这样下去,光吃枯黄的野草,怕是……不行的。”
张扬转过头,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在地上休息的士兵和远处打着喷嚏摇着尾巴的马儿。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已经瘦了。包括他自己。
瘦了也就瘦了,不光他的气质却是比从轩辕关出发时出众了不少。
加上条件所致,为了给人一种沧桑稳重的感觉,张扬接受了晓娥的主意,留起了浓须,披散了长发,加上炯炯有神的目光,杀伐果断的气度,的确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让所有士兵一夜之间感觉,主公成熟了不少。此刻不再是那个有些文弱的书生,而是一个披甲挂刀,允文允武的稳重主帅了!跟着这样的主公,他们心安!
望着士兵们敬畏信服的目光,张扬满意地想道:装深沉,原来挺管用!
夏侯惇见到自家人马虚浮的模样,也是担忧地看着张扬问道:“如一,想想办法。”
张扬深吸一口气,目光越过众人,瞥向了河对岸,用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语道:“东边来了个徐荣,北边是董越张绣,西边是郭汜,南边来的是胡轸……董越是董卓亲戚,家底儿最厚,连陌刀阵都养得起,粮草自然最多……没饭吃,就找他吧……但血拼不好赢啊……怎么办……”
“主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请主公下令,末将帅人马夜袭敌人,拼着多死些人,也要抢些吃的回来!战死一部分人,总比饿死所有人强啊!”廖化见张扬低头呢喃,却不决定,不免急切地说道。
看着焦急的廖化,张扬突然心里一动,忙问道徐厚:“你约莫着,徐荣何时能与董越接头?”
徐厚略一沉思,沉声道:“董越和徐荣有多年仇怨,彼此老死不相往来,这次行军徐荣更是没有派出一队斥候向董越传书,可见仇怨之深。如今就算徐荣到了,怕也是要与董越隔着几里地扎营,骑马明天董越才会知道徐荣来了。”
徐厚越说,张扬眼睛越亮,最后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廖化,激动地说道:“元俭,你还记得徐州一指山下,你的处女成名作嘛!”
众人迷惑不解,而廖化却是细细一沉思,也是激动地看着张扬,狠狠一抱拳道:“牵线搭桥,祸水东引……然后趁虚而入,截取粮草——末将明白了!”
夜幕开始降临。
董越遣散卫兵,一个人在中军大帐的灯下,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锦缎。层层打开之后,露出里面露出一片乳白顺滑的东西,正是那张新鲜的少女人皮。
董越眯着眼细细地婆娑着,眼前不由地浮现出那个灯下,身材窈窕有致,脸蛋白皙,又怒又怕的人儿来。
董越感受着真皮的上佳触感,低头对它嘿嘿笑道:“宝贝儿,咱们睡觉喽!”
然后董越将清凉滑腻的人皮在软塌上小心翼翼地铺展开来,一点点地将它上面的褶皱不平轻柔地消除,正像一个纤秀动人的女子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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