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还在灯下跟陈宫商议如何清洗城中不安分的异己,以及三日后将董卓的尸身千刀万剐,将国贼最亲密的战友蔡邕一家斩首示众的事宜,就见卫士火速来报:“禀报司徒大人,有一个自陈大人老友,要见司徒大人?”
两人一愣,陈宫问道:“那人姓什么?多大岁数?”
亲卫答道:“那人自陈姓童,大约五六十岁。还说,能帮司徒大人大忙。”
“哦?”王允陈宫对视一眼,然后王允低头沉思,突然眼神一凝,沉声道:“是童渊!”
然后他就吩咐道:“请他进来!”
当三人坐定添了茶水之后,王允才问道童渊:“童大师此次来找老夫有何贵干?”
童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皱了皱眉道:“茶汤都煮老了——”
陈宫嘴角划过一丝鄙夷的冷笑,王允也是有些不悦。
“大师深夜找老朽有何贵干?”王允又问了一句。
童渊这才放下杯子,呵呵一笑到:“自然是帮你除去心腹之患的。而且这个人是米教乱党混进来的,若不尽快除去,后患无穷。”
王允一惊,沉声问道:“老夫有何心腹之患,先生说来听听?”
童渊眼眉一凝道:“你该认识刘扬吧?”
王允点点头:“他此刻正住在老夫的府上,他有什么问题吗?”
童渊冷哼道:“问题大了!大人果真是被他蒙蔽了,只知道他自言是汉室宗亲,却不知道它真实身份!”
王允陈宫都很吃惊,他们都打算这次将张扬调出京去青州剿匪让他们跟黄巾同归于尽,若是不死,就让袁绍的人背后捅一刀,让他跟焦和一起见阎王,到还真的没有怀疑他的身份。
“还请先生明说!”王允赶忙说到。
童渊凑近了些,沉声道:“其实他不是刘扬,而是叫张扬。乃米贼张陵的孙子,二少张镔的长子!”
王允大惊:“先生如何得知的?”
童渊冷笑道:“天下人谁人不知我跟米教跟太平道的恩怨?当年米教内乱,王越与洛阳伏击张镔,我去襄阳调集门人应变,自然知道张镔一家妻妾被斩尽杀绝,却有一妾逃脱,最让张衡不安的是张镔七岁的长子也一同跟张镔消失了。我苦苦追寻十几年,才与去年年底在徐州下邳找到他们,没想到他们的手都伸到我徒儿身上去了,害得我师徒十分不合,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陈宫眼神一动,问道:“他的人马又是怎么来的?”
童渊冷笑道:“自然是米教的余孽!”
王允想起吕布几次悲愤地向他请求立刻处死张扬,销他心头之恨,王允就能感觉得到吕布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吕布以及他手下七万兵马就是他最大的凭仗,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笼络好他。他当初计划调走张扬,趁机把郑冰留下成全吕布的,可是张扬装病不走,他又是汉室宗亲勤王功臣,又有一众盟友帮忙,想动他很不容易。
但如今,他就不必如此苦恼了,因为假冒汉室宗亲,而且还是人人戒备的米贼贼首的儿子,假冒汉室宗亲,再动手杀他可就名正言顺了!
“好!”王允想明白这些,目光变得非常明亮,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童渊问道:“现有打算怎么做?需要老夫做什么?”
童渊呵呵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大人只需按照我的计划添一把火即可,其他的我早就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着到时候看好戏就是了。”
王允点点头,感激地向他拱手道:“先生可是为大汉社稷做了一件大好事啊。我一定上禀陛下,好好嘉奖先生的功勋。”
童渊笑着摆摆手摇摇头:“我什么也不要了。只想要带走一个人,一个老朋友要。”
王允问道:“谁?”
童渊笑道:“就是郑姑娘啊,就在你府上。”
王允一惊,沉声问道:“带走她作甚?你哪老朋友是谁?”
童渊也不隐瞒:“王越啊。如今墨家弟子联合他们天山剑派在西凉痛打落水狗,好生威风。不过,他们门内出了些事情,正闹着罢免现任门主,王越自己接任。秦妍还滞留在洛阳,很快就将被擒回西凉等待发落。”
“跟郑姑娘有何关系?”王允奇怪道。
童渊呵呵笑道:“大人莫非忘了郑姑娘乃天山剑派弟子的身份?”
“那又如何?”王允脸色有些难堪。
童渊嘿嘿笑道:“王越啊,就是个老色鬼。门下那么多出色的女弟子哪个不是任他取舍扑倒,可是他的岁数大了,眼界也高了。为了高手榜上的排位,冲击第二第一最后天下无敌,硬是把道家最神秘的修道方法用上了,闭关两年小有成就,可惜双休的道侣难觅。资质慧根不佳者,双修起来不仅白费时光,而且女弟子也会精*血枯竭而死。王越十分苦恼,才想起这一代女弟子中最出色的两位。而我接到他的传书,就顺道将郑姑娘给他带回去,看看他到底能在女人肚皮上练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盖世武功。”
王允说道:“两名最出色,郑姑娘只是其中之一,为何不去让另一个陪王越双修,偏偏千里迢迢让先生来洛阳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