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跳,它还活着。”他肯定地说,“不信的话你摸。”
梁凉连忙把泰迪抱回来,果然,坦克小小身体里还是有平稳的心跳。她刚刚实在慌了手脚。
旁边站着被两人忽视的魏奎不依不饶地说:“吴燕夏,肯定是你蛇的问题!谁在家里养蛇?你有什么批准,拿出来。”
吴燕夏冷冷说:“麻烦你闭嘴。”
也就正在这时候,梁凉怀里的小狗动了动耳朵,接着半掀开湿漉漉的眼睛。
“坦克!?”她惊呼。
坦克却又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吴燕夏旁边那条蟒蛇的尾巴也轻轻一抖,她又吓得僵住,随后小蛇被主人更快捷的手法拎起来。
方才的惊/变不过眨眼之间,两个宠物身上都没有检查出任何外伤伤口,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都生生晕过去。
吴燕夏把蛇又珍惜地放到沙发上,从头到尾摸了遍,也再次检查了坦克。最后确定两个宠物都无碍后,他整个人恢复了刚进门那张充满残念的黑脸,并且因为心虚开始赶人。
“误会一场,小女仆的狗没事,现在你俩都可以双双滚蛋了。”
他又烦躁地嘱咐魏奎。
“还有你小子明天上班麻烦别迟到,今晚也别忘了交月报,更别再拿数据崩溃这借口说事。”
魏奎正阴沉着脸要吴燕夏出示养蛇批准,闻言后悚然心惊。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吴燕夏学着他上司杨雨薇的口气:“你说呢?“
魏奎立刻也就萎了。他没法和吴燕夏翻脸,一是碍于这人确实稀奇古怪的,二也是因为此人和自己主管不清不楚的那点关系。
越是单身老妖婆越相信这些星座,他恶狠狠地想。
吴燕夏的大门“砰”地在身后关闭后,剩下两个人灰溜溜又沉默地等电梯。
刚才的奇遇带给他们相同的冲击,梁凉脸颊上的泪痕未干,她搂着失而复得的宠物,柔声地唤它的名字。
电梯到一层的时候,魏奎终于在她连番的呼唤中不耐烦起来。
“娘娘,坦克这不是没事吗?麻烦安静一点,不要总叫它了。”
梁凉委屈地不说话。
从吴燕夏家出来好久,她仿佛才能找到自己呼吸,想到刚才的蛇依旧惊魂未定。
梁凉喃喃地说:“他家为什么会养蛇?”
“夏大仙家里有什么都不奇怪。他的职业就是干这个的,而且这人还是个苗族。”魏奎的表情就像正奋力嚼着顽强的牛排,他鄙夷地说,“总之各种怪力乱神,各种仁波切……”
“这人做什么工作的?”
“他自己说他自己是占星师。但八成就一无业游民,所以这套房子也不知道怎么骗来的,难道是被包养了……”
梁凉小声地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你别管我怎么认识他的,总之这种人渣你离着远点好了,反正你今晚之后不会再遇到他!”
“可是……”
“没有可是,娘娘!”
像往常一样,魏奎不耐烦地对梁凉跳过很多具体解释。
比如说这个夏大仙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占星师,看星盘和流年极精准。流传最广的谣言是那个某男影星之所以东山再起,长红不衰,就是因为吴燕夏的指点,而他也是杨雨薇的御用占星师等等……
魏奎琢磨来琢磨去,决定今晚包个钟点房睡三个小时后再杀到办公室,吴燕夏性格虽然狡黠,但人品凑合。不然魏奎也不会任此人握着自己裸/照还这么淡定。
话说回来,魏奎一方面因为吴燕夏成功整到他而对他恨之入骨,一方面也觉得此人有那么点意思。
再总而言之,夏大仙人的警告还是要听一听的。
“我也先走了,你自己回家吧。”他不耐烦地招了招手。
“魏奎……”
“娘娘万岁,娘娘再见啊!”
梁凉今晚受到不少惊吓,脑海里有太多的疑窦,她本来想多跟魏奎说几句话,他却又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就是魏奎。
他想到什么都能义无反顾地去做,过程中也并不真正在乎任何人。反而是梁凉从小性格谨慎,因为做事总是慢吞吞的,有时候像面团,有时候更像漏气的排球,即使狠狠拍上去都难有回弹。
大人们有说她脾气好,有说她太笨,总之是菟丝花的柔顺个性。
寂静晚风吹荡裙摆,小区内街边剩她一个人。仿佛魏奎并没有把她主动叫出来,刚才诡异的场景和诡异的人物就是一场梦。
梁凉静静站了会,随后也决心把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通通忘记。
她抱紧怀里微微颤抖的坦克,轻声说:“别怕别怕,姐姐这就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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