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柔点点头,说道:“夫君是说明野刚才的话里隐隐道出凶手不是凡间的人吧?”
张恒神色凝重的说道:“夫人也听出来了,他口口声声以凡人自称,显然是将我们放在了非凡人的地位之上,他还讲邪术、天道之语,应该是有所指。”
这时华谷凑上来也说了一句,“老爷,他好象看破了我们的身份,我倒是很有些好奇他是如何知道的,看他的本事绝对不是我道中人,八成身上有宝贝才能看穿。”
贝柔挥挥手,将华谷赶到一旁,说道:“老……华谷,有宝贝也是他的,你别打歪主意,我跟夫君在说正事,你少打岔。”
华谷也知道这时不同往日,往日里她是太元宫的真传弟子,自己是纯阳宫的外门长老,虽然地位还是悬殊,可毕竟不是同一仙门,见面之时,大家互道一声“道友”,而现在她是主母,自己是个仆役,这身份可就天差地别,更别说那个肆意妄为的主人张恒一心迷恋贝柔,要是她在主人耳边吹吹枕头风,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此处,华谷连忙低头哈腰说道:“主母,老奴哪敢呀,我是在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典故。”
张恒沉吟片刻,淡淡说道:“哦?老华,你认为洗剑谷里有修炼的宝贝,引来修行中人的觊觎,招致灭门之祸。”
华谷低声说道:“老奴也仅仅是种猜测而已,以此人武功之强和叔离宝剑之利就可知道,凡间武林断无人能做出洗剑谷灭门血案,尤其是要做到谷中六百一十余人毫无抵抗地引颈就戮,这根本就是动用了法术神通的结果。”
贝柔凤目一瞪,说道:“所以你就想要知道凶手的目的,六百一十余人可不是小数目,动手之辈冒着增添如此之多恶业的后果动手,总应当有足够的理由。”
华谷恭恭敬敬的说道:“主母说得是,叔离剑不应是凡间兵器,明野能看破我们的修士身份,恐怕洗剑谷不是普通的凡间门派吧。”
贝柔眉头一皱,语气不定的说道:“可大秦皇朝之内多为正道门派,便是极少数残留的邪教旁家门派我亦曾耳闻,印象中并没有洗剑谷的名字,便是在散修的修行之士当中也没听说有这个名字的。”
华谷支支吾吾的说道:“主母,老奴并非指洗剑谷为修行门派,否则他们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人灭门,老奴猜测洗剑谷可能与修行中人有往来,甚至有可能藏有仙器重宝。洗剑谷要是一直与修行门派有渊源,应当不至于落到轻易被灭门的惨境;还有,洗剑谷虽然从大秦皇朝定鼎之后一直以铸造极品兵器闻名,但类似法器的兵器只有叔离剑而已,之前或之后就再也没有,所以老奴大胆猜测叔离剑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炼出来的,更有可能是他们无意间得到的。”
贝柔语气生硬的说道:“那也不一定,或许洗剑谷铸出过一大批神剑,只有叔离剑的名声流传出来了吧。”
张恒见贝柔始终不待见华谷,这时有趋向越来越严重的倾向,连忙开口说道:“夫人说的也是一种可能,可要是洗剑谷能大量铸造出叔离剑,似乎不大可能毫无抵抗地被灭门。只不过叔离剑似乎也不是他们被灭门的原因吧,否则不至于出现在毛宗道的手里,他们被灭门或许另有原因。”
贝柔见张恒出面分说了一番,这才惊醒自己刚才有些胡搅蛮缠了,便悻悻然说道:“夫君,无论如何这都要等明野醒来之后再问清楚,他身上肯定有宝物,至少他也知道洗剑谷是不是藏有重宝。”说完,她还是有些不快,轻骂了一声“老狐狸”,掉头不搭理两人。
此时的鬼门城外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一个不明之物从天而降,落在了一处花园之中,将整个一片花园,砸出了一个圆形大坑。这一下,不但满员的花草尽毁,还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方圆十里之内都能感受到大地的颤抖。花园的主人立刻感到出事地点,望着那一片狼藉,真是心痛不已。
半晌之后,从大坑之内爬出一个浑身焦黑的人形怪物,这个怪物一片挣扎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却是他在自言自语地抱怨:“这是什么破传送法阵,完全控制不了降落的位置。摔死我了,哎哟!”这个浑身焦黑的人形怪物,正是魔天宗宗主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