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施工地回来的江一凡和瑾融都有些沉默,在格栅木屋稍事休息,喝了几杯茶,时辰已经不早。这一点时间,其它地方肯定是来不及过去,两人带着随从,启程直接回县城了。
目送他们消失在视线中,章五四才扯着齐友年,往外面的旷野地走去,一边走,一边郑重着脸色低声询问:“大哥,我这憋了一天了,你给我交个实底,咱家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什么安国公府远在京城,怎么会知道清河村这个小地方有个酷似他家孙女的人?”
他见齐友年没有即刻开口,又追问一句:“大哥你可别想着糊弄我。还有那容六爷也不寻常吧,他又是什么身份?怎的知府大人的公子见了他都是战战兢兢,安国公府的管事也像老早就认识他?”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齐友年也是无力隐瞒,他叹一口气,说道:“这事情也不是我诚心瞒你,实在是容六爷的身份太高,在人家不愿意表明身份的时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太高?那是什么身份?”章五四找了两块石头,拉着齐友年坐下。
齐友年坐下,看着章五四,“皇帝的儿子,身份算不算高?”
“皇,皇,皇,皇帝的儿子?”章五四虽然对齐友年将要说出的话做了充足准备,接话的时候还是差点咬到舌头。
齐友年点头:“是,六皇子,禹王爷。”
章五四瞪着眼睛,半天缓不过劲儿来。齐友年也不催他,只坐在一旁,梳理着今天这么多事情。
过了好一阵,章五四才涩着嗓子说道:“大哥说过,叶子和容六爷、江大人是故交。既然能和皇子故交,叶子只怕也是京城望族吧?京城有两个长相一样的女子?还都是望族女子?”
这么明显的事情,齐友年根本就没办法用别的借口解释清楚,他无奈道:“事已至此,我就是给你瞎扯多少,想来你也不会相信。叶子的身份就不用说了,不论她之前是什么身份,以后又是怎样,现在她就是咱家的孙女。”
这些讯息对于一生都在底层打拼挣扎的章五四来说太具有爆炸性,老头儿苦着脸,想了好半天,才又问道:“既然叶子还好好的,怎么安国公府会说孙女已经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