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颜并没有叫住刘嬷嬷,她看着一脸焦急的齐友贵,真心不知道给说他些什么。有管束兄弟的能力,再把弟兄们往一起聚好不好?照着这样,您家三弟一有机会就闹腾,干脆没有个有好心眼的,您这图的什么嘛。
齐友贵眼看着刘嬷嬷离开,满心满眼的失望沮丧。这要是找来那许多人,真把老三家的儿媳妇掌嘴,那可怎么收场,以后这兄弟亲情还能不能有?
炕上坐着的几个人,除了齐友年,全都呼啦啦的跟着齐友贵穿鞋下地,齐友荣已经站在地上了,却依然发蒙。他有点想不明白,不过就是要个吃食,说说孩子的闲话,有什么嘛,怎么就能闹到这种地步。再看看老二家的叶子,好像真的怒了。至于吗?
即将被掌嘴的自家媳妇,齐栋有些着急了。他们一家这么多人都在,若是被人把媳妇打了嘴巴,以后被人说起来,全家人都没脸,自己这个当丈夫的更是不能见人。
他见自家爹那糊涂样子,干脆就是指望不上了,只好拿眼睛看向宋氏。
宋氏和齐栋同样的想法,这样丢人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发生在自家。既然指望不上齐友荣,就只能她自己出面了。
堂屋的地方虽然也不小,可是已经摆了两张桌子,又站了这么多人,看着就有点拥挤了。
宋氏往齐友贵的方向挪了几步,正色说道:“大哥,您也看到了,不过就是小孩子胡乱说了两句话,本就没什么,却被叶子闹腾成这样。我们可是来大哥家里过年的,若是在您家里出了什么事,您想想,您能和我们交代过去吗?”
齐友贵满脸苦涩,心中也是万分为难,老三的儿媳妇若是在自家被人打了脸,他还真不好和人交代。
王氏看不过眼自家老头子被质问,站过来淡淡说道:“弟妹这话说的也不算错。我家老头子唯一的错,就是准备了好饭好菜,把你一家叫来吃饭。你一家一边在我家大吃大喝二房送来的饭菜,一边闹事,把好好的年夜饭吃成这样。我们娘儿几个从昨天开始忙碌,一直到现在才坐下来,结果被你家闹出这一档子事儿。我还没找你讨说法呢。”
宋氏可不管那些,几把推开旁边的人,一屁股坐在就近的凳子上,说道:“我只知道我一家人好端端的来你家,结果现在就被人欺辱。大哥,这事你看着办。”
齐友贵看了看脸上不带丝毫表情的叶欣颜,再把视线转回去,看向沉着脸、坐在炕上的齐友年,说道:“老二,你看,要不这次算了。有了这次,想来她们再也不敢有下一次了,算了,行不?”
齐友年眼睛也不抬,只淡淡说道:“若是友荣说的是我,就算从武说的是我,我都能让。可是,说叶子和齐嘉却不行。大哥不要管了,友荣一家老小没一个能长记性的,而且我家孙儿年纪还小,不能白白受了那样的虐待之后,还被屡屡提起。”
叶欣颜牢牢地牵着齐嘉儿的手,接过话说道:“伯祖父还是不要为难我爷爷了,齐从武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儿,他懂什么?他一个小孩子能张口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就是大人的责任。今天事我绝不会忍。
伯祖父也听到了,张氏说不是她让齐嘉喝的泔水,该找谁找谁去。您觉得我该找谁?庞氏这么做了,她心肠歹毒。可是知道的人,还要不断地把这种事挂在嘴上的人,心肠能好到哪里去?”
叶欣颜说完,和站在人群后方的张氏对视片刻,才低下头对齐嘉儿说道:“今天,姐姐就让齐嘉看看,敢欺负我们嘉哥儿的人是什么下场。”